胖子听了也不以为意,咧着嘴傻乐,那样子已经有点提不成了。
江岚只得转身坐下,默默的吃完了自己的早餐。他抬头一看,没看到胖子,突然想起了什么,赶紧冲到里间去看。
完了,马伯钊四仰八叉的在床上躺下了。看到江岚进来,他还得瑟的扭了扭屁股,满脸惬意的表情。
江岚以手抚额,满脸黑线:“那个……胖子,你先起来,我跟你说个事儿。”
“啥事儿?你说吧。我听得见。”胖子不但没起来,还把眼睛给闭上了。
“你……那没事儿了。你躺着吧。”江岚转身,来到外间,坐在沙发上点了支烟。
一烟还没有抽完,里间就响起了马伯钊怨气冲天的叫喊:“这尼玛!什么啊这是?”
江岚叼着烟,再一次来到里间,斜眼看着床上的胖子,轻笑着说:“你猜!”
马伯钊抽出屁股下面的手,放在鼻子前闻了闻,噌的爬了起来,看看江岚,看看床铺,再看看自己的手,满脸震惊,不可置信的说:“五哥,你尿床上啦?”
江岚石化,有种打人的冲动。
还不等他发作,马伯钊就挠着脑袋自己推翻了自己的判断:“不对啊。从小到大,没听说你有这毛病啊。”
江岚抬了抬手,示意再给这胖子一次机会。
不料,江岚忘了自己手上还夹着烟,而胖子成功的会错了意,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紧接着惊讶的捂着嘴,瞪眼看着江岚说:“靠!你练枪法哪?”
说完,他又回头看了一眼床铺,由衷的对江岚竖起了大拇指:“五哥威武!”
江岚再度石化。片刻后,猛地操起靠在墙上的拖把,作势欲打。
马伯钊抱头,还故意把厚实的腰身冲江岚晃了晃,形容猥琐而欠揍。
江岚无奈,只得放下拖把,愤懑的指着外间说:“那条狗干的!”
胖子也知道自己的玩笑开得有些过了,连忙就坡下驴,讪笑着走向外间:“我就说嘛!这肯定不是五哥干的!哎我说,哪儿有狗啊?”
小黑狗不见了。没人注意到它是什么时候消失的。
迎着胖子怀疑的眼神,江岚索性也不去解释了。他想着:走了也好。走了,就不会再来烦我。
雨还是下个没完。整整一天,南郊公园也没能迎来一个访客。不过这样也好,江岚有足够的时间来清洗铺盖,也有足够的时间把铺盖用火盆一点点的烤干。
反正,都是打发时间罢了。
至于胖子嘛,很显然,他是个吃货。对于吃货来说,打发时间最好的方式就是吃,吃各种各样的零食。
除了是个吃货,他还有一个隐藏属性就是话唠。即便是江岚不搭茬,他也能自得其乐的对着江岚说上一天。
“五哥,前几天的杀人案你听说了吗?”
“嗯。”
“我去!听说是割喉啊!一刀毙命,血淌了一大片。把扫地阿姨都给吓哭了!”
“嗯。”
“知道什么是高手吗?这就是高手!来无影去无踪,监控摄像连个鬼影子都没拍到!”
“切!这你都知道?公安局你家开的?”江岚不紧不慢的怼了胖子一句。
胖子一时语塞,挠了挠头,有点尴尬:“传言!这不都传言嘛!”
“知道是传言你还信?不是还有传言说南郊公园不干净吗?我怎么没看到?”
听江岚如此一问,马伯钊一下子来了精神:“哎……听别人讲,南郊公园这地方,真的有问题!”
“哦?”
“你知道南郊公园的地形吧?你知道这在风水学上叫什么吗?这叫聚阴地……”
南郊公园,是一个环湖而建的绿地公园,北临夏水,南靠令山。奇怪的是,夏水与公园中的湖面并不相通,中间隔着两百多米的缓坡,而南郊公园的值班室,就在这缓坡上,坐北朝南,正对着湖面。
按照胖子不知从哪里听来的说法,水本来就聚阴,这么大一潭死水,又在山北水南,想不出事都难。
为了增加可信度,马伯钊伸手指向湖面,煞有介事的说:“看到了吗?就在这湖里,前两年还有人看到小孩子在洗澡,好几个!转眼就不见了!好多人都看见了!你说怪不怪?”
“切!说的跟真的一样!”江岚挥了挥手,那不冷不热的语气,听得马伯钊有些上火。
马伯钊不知道,江岚之所以挥手,是因为他不淡定了。
就在几天前,胖子所说的情形,他亲眼看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