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瑶说你要跟我打听她嗓子的事?呵,这孩子还不死心呢,想问就问吧,不过我不一定记得住。”
陈芬优雅地翘腿坐在沙发上,随手点了根细长的女士香烟,漫不经心地说。
吴宁微微皱眉,烟味混合着她身上浓郁的香水味,鼻腔感觉不适。
“听说陈女士对手底下的艺人还是很关心的。”
陈芬似笑非笑地打量一眼面前这个略显稚嫩的大男孩:
“我时间有限,你就不用兜圈子了,我跟周瑶是利益共同体,关心自然是有的,但不是私人感情,各取所需罢了。”
吴宁干咳一声,对方显然是个老油条,他火候差远了。
不再旁敲侧击,直奔主题:
“去年过年,您跟周瑶在金爵士夜总会应酬,周瑶说是您将她带离,所以我觉得陈女士对艺人很关照。”
陈芬不置可否,吐了口烟,等待他的下文。
“但金爵士的服务员却说,您并不介意艺人用某些特殊手段获取资源,甚至很鼓励,这就很矛盾了。我想知道究竟谁说的才是真的。”
吴宁盯着她的眼睛。
“呵,”陈芬轻笑,“都是真的。”
娱乐圈龙蛇混杂,各个都削减了脑袋往上爬,想火想上位,这个时候特殊手段就不再特殊,一种规则而已。
“我从没强迫过任何艺人,他们做的一切都是自愿。”陈芬似笑非笑地撇撇嘴。
“至于为什么带她走,一来她当时状态不佳,继续留下有害无益,二来没了她我就会成为目标。”
陈芬起身去拿烟灰缸,身段丰满而妖娆,像一颗熟透了的水蜜桃。
“我不是在帮她,是在帮自己,毕竟我不是艺人,不需要奉献什么。”
吴宁目光闪了闪:“状态不佳,应该不是指喝醉酒吧?”
陈芬回头,诧异地看他一眼,随即露出微笑:“是我小瞧你了,你比瑶瑶聪明,那种场合下不喝醉才是状态不佳。”
她放下烟灰缸重新坐下,“瑶瑶是我带的新人里最有潜力的一个,也豁得出去,平时在酒桌上几乎来者不拒,那天是我第一次见到她很抗拒喝酒。”
“或者不是抗拒,而是不适,她酒量还可以,反正我没见她吐过。可那天她吐了很久,我怕她出事逼她喝了不少水,没想到吐得反而更厉害。”
吴宁目光闪烁不定,从未喝吐过的人不但吐了还很不适,他基本能断定周瑶喝的酒一定有问题。
但在酒中动手脚的人是谁,会是眼前这位美艳的经纪人吗?目前看来只有她才能避开外面的重重监控。
“陈女士,您相信周瑶声带受损是因为感冒吗?您在这圈子里待了这么多年,难道就没有别的怀疑?”
思考之后,他决定试她一试。
陈芬弹烟灰的手顿住几秒,后继续:“有又怎么样,这种无凭无据的事,太多了……”
“所以您也认为周瑶是被人陷害的,而害她的人就在那天的包间里,您觉得会是谁呢?”吴宁穷追不舍。
陈芬停下动作,抬眼看他,目光转冷:“你在怀疑我?”
不等吴宁否定,她继续冷冷地说,
“我只是周瑶的经纪人,不是助理更不是保姆,那天觉得她有异常,以为她在生理期,我能提供的消息就这么多,你请吧。”
陈芬摆出一副送客架势。
“冒犯到您我很抱歉,我只是替周瑶小姐惋惜,如果因为阻碍了别人的发展就要被陷害,未免对她太不公平。”
陈芬冷笑:“阻碍别人?原来她是这么想的,可笑,她根本连脚都没站稳。既然你怀疑她是被陷害,正好,我提供个嫌疑人给你,她前男友,叫刘什么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