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三次,春晚剧组是找不到人了吗?”
江大郎黑着脸,“操!没完没了”,咔地一下关了电视。
马小刚愣了一下,哈哈一笑,“这个名字好,咱第一部片子就叫‘没完没了’?”
“...”
顾猛完全没有在意电视节前的非议,稳稳地坐在前场,好像一个安静的美男子,镜头来了,他给一个笑脸,镜头走了,他又静静地看着台上。
一个小时,一动不动,最后听京剧的时候实在忍不住了...
呼噜~
舞台上,朱老师正斜躺在王座上凹造型,忽然听到下面传来一阵鼾声,好奇地瞧了一眼,只见顾猛垂着头,安静地睡去了,她连忙用宽袖遮住脸,吃吃地偷笑了几声。
“顾猛,快醒醒,别睡!”杨导坐在旁边,轻轻地叫几声,心里很无奈,第一次见人在春晚现场睡大觉。
顾猛被叫醒,以为镜头又过来了,连忙抬起头,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嘿嘿傻笑了一下。
“噗嗤~”
舞台上的演员们全都笑场了,旁边的观众也笑喷了。
转播室里,邓导摇了摇头,这真是个黑熊精,好在有录像,也不担心被打扰。
晚上两点多,终于轮到了顾猛上台,他翻了几个跟头,跟猴哥打了一阵子,彻底解放了。
太难熬了!
向大家打了声招呼,他迈着沉睡的步伐,告辞离去。
“顾猛,等等我!”
朱老师穿着宫装纱裙,披着一件外套从旁边的门中走了出来,悄没声息的。
她晚上的戏份也拍完了,剩下的全放录像。
上了车,顾猛笑问,“玲姐,去哪儿?”
“制片厂前边儿有个青年招待所,你知道吗?”
“大过年的,你就住招待所?”
顾猛叹了口气,这些天在剧组也听了一些关于朱老师的事情。
朱老师也是命不好,早些年结了婚,可惜所托非人,前夫酗酒家暴,两人凑合不下去了,只能离婚,一直到05年的时候,都快六十了才重新步入婚姻的殿堂,跟邓姐一样,丁克人生,无儿无女,一生冷暖有谁知?
“招待所怎么啦?”
朱老师不以为意,“这些天我都住招待所呢,你以为谁都像个小家伙一样,开洋车住洋楼,大资本家!”
顾猛偏过头看着她娇美的侧脸,笑道:“玲姐,我家不在京城,过年就我一人儿,要不咱姐弟俩凑活一下?”
朱老师弯着嘴角,冷冷地盯着他,“小家伙,你想干什么?”
顾猛挠了挠脸,“我买了一些肉馅和饺子皮,准备大年初一包饺子吃”,他摊开一双大手,可怜兮兮地说,“玲姐你看看,我这手指头能包饺子吗?”
“噗嗤~”
朱老师捂着嘴忍不住笑出声来,想象着他用胡萝卜粗的指头,笨手笨脚地捏饺子皮的场景,她笑得更欢乐了,花枝乱颤。
顾猛嘿嘿一笑,“玲姐,你能不能帮我包顿饺子啊?”
朱老师一抹嘴角,“行啊,我也能去你那里蹭顿好吃的。”
“哈哈,玲姐,你可悠着点,小心又吃撑了”
“小家伙不许乱说,开车!”
“得了!”
......
五九时节,夜已过半,天空中没有月亮,漆黑黑一片。
不知在何时天空撒起了鹅毛大雪,如同谢道韫笔下的诗句,未若柳絮因风起。
瑞雪兆丰年呐!
下了雪,道路湿滑,路前有好几辆车跟喝醉了似的,扭着屁股迈着八字步,性感极了,还有一脸小巴车,把脑袋顶在路边的栏杆上,撒起娇来。
咱不着急,慢一点,朱老师轻声说道。
顾猛哈哈一笑,咱老司机,不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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