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樱四年,樱花国帝都西郊军武校场。
“大家听好了,二十天之后,狼羽将军正式接管我神风军,以后,你们不再是学生,而是真正的军人!”
一场风风火火的训练拉开序幕。
“我们不要跟五队混在一起!”
中军一共五个队,训练时打散了,重新编排为百人一组。
“谁不知道五队都是些垃圾,我们配合不来!”一队是中军的精英,不满这样的混合编排。
“你说谁是垃圾!”
“闭嘴!”中军总教头刘虎怒道,“你们入神风军的那天我就说过,在军队除了服从,还是服从!谁不服,给我卷铺盖走人,若再有人质疑,军法处置!”
都是年少气盛的弱冠男儿,虽然没有人再敢说话,可平静的气氛暗波涌动,更让人压抑不安。
成城被排到第二组。
“第二组兵士听令,白浪拳法,准备!”
“喝!”有力的动作带起袖风,烈烈作响。
“你踢到我了!”成城前面的一人转头提醒。
“你自己做错动作,挡着我的道。”成城没好气地说道,他认得那人是五队的。
“你又踢到我了!”
“谁叫你又挡着我?”成城翻了一个白眼,“你是猪呀,别老转头。”
两招,成城又踢了他一脚,一脸的得意。
“向后转!”教官的声音高亢而嘹亮,“再来一遍!”
邦——邦——邦!连续三脚,方才被踢的那人猛力踹在成城屁股上。
“停!”教官刘虎厉声打断训练,“成城、寂月,你们两个给我出列!”这两人踢过去踢过来,越来越狠,终于影响到队伍。
“你们两个身为小队长,怎么带头的!”刘虎凶狠训斥,“去演武台前站着,没我许可,不得挪动半步。”
炎炎夏日,中午的太阳,正正中中悬挂于头顶。汗水一股股从额颊流至脖颈,湿透后背,像虫子在全身爬,令人欲哭无泪。
两人站在烈日底下晒了大半天。寂月抬头望天,阳光灼眼,不禁闭眼躲避,再睁眼时,朝着身旁的成城狠狠瞪去:“全都怪你!”
成城站如青松,一身军服英姿飒爽,眼神雪亮,英俊非凡,带着一队精英与生俱来的高傲。他白了寂月一眼,不屑地转过头去。
知了聒噪,脚步齐声,口号起落,好一派练兵气势!成城与寂月目视前方,仿佛周围军士的训练与他们不在同一个空间。
日隐西头,月出东山,疏星数点。
漆黑的夜色中,军士们回了营帐,军武校场一片空旷。虫子聒噪着,空气里充斥着闷热,寂月往后走了几步,靠着演武台前的石柱坐下,闭眼休息。
“你干嘛?”成城走过去踢了他一脚,“起来,别连累我。”
“滚!我要睡了……”寂月恶狠狠怒怼成城,却连眼睛也懒得睁一下。
垃圾就是垃圾,成城看不上寂月,但他也疲了,不再同垃圾一般见识。正想收回目光,无意被那惊艳的睡颜怔住了。
那双眼轻轻闭着,霎时没了方才的锐气,稚气未脱的脸庞清雅秀丽。最吸引成城的,是他眉目间一缕淡淡的寂寞。
翌日清晨,成城回到军营,掀开帐帘,看到兄弟们光背赤膊地趴在硬板床上,一身血痕状惨。
“怎么回事?”三两步来到众人身边。
“你回来了?没怎么样吧?”顾文武道。
“我能怎么样?倒是你们,怎么伤成这样?”成城问。
“哎。”顾文武怒气冲冲地道,“兄弟们早看不顺眼五队那群垃圾,本想扁他们一顿替你出气,还没跨出营帐,就听到那群垃圾在外叫嚣,要群挑。呸他娘的!那些个家伙平时不见好好练武,打起架来跟疯子一样,我们吃了不少亏。这么巧被死皮虎撞见,每人罚了二十军棍!”
“妈、的!”成城来气,“好兄弟,是我连累你们了。”
五队营帐。
“你们是笨蛋吗!”寂月听众人七嘴八舌讲完群挑的经过,气得脸色铁青。他正拿药酒给众人擦棍伤,不顾手下之人的哀号,撒气地重揉伤痕。
“小队长,轻点!”川晓峰委屈地看着蹲在床上给他上药的寂月,“我们不也是想为你报仇吗!一队那些个眼睛长py上的家伙,总是看不起咱们,不惹咱们倒算了,如今欺负到头上来了!天知道我们可不是好惹的!”
啪!寂月在川晓峰背上狠狠一拍。
“哎唷!我又说错什么了?”川晓峰红着眼睛,有一种想死的冲动。
“你以为你们是谁呀,不好惹。”寂月拉起旁边的被子给川晓峰盖上,又挨个儿给另一人上药,看着战友背上蜷曲的伤口不禁皱眉,“你们下次给我放聪明点儿,群挑得先找个不被发现的地方。死皮虎那老不死的,下手忒狠!”
“嘿嘿!原来你心疼我们呀。”川晓峰在一旁乐,被寂月抹药的人一脸惶恐求饶的神情,望进寂月居高临下的冰冷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