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七号,德胜案件与孙涛的案子,做出终审。
孙涛:强迫妇女发生关系,暴力殴打,杀人,经济诈骗……数罪并罚,剥夺政治权利终身,死刑!
赵大生:强迫妇女发生关系,强迫未成年少女,控制她人人身自由,威胁,经济诈骗,妨碍司法公正,殴打老年人,偷窃电瓶车,偷窥,私藏贩卖假币,销售违禁药品……等等超过四十种罪名,数罪并罚,剥夺政治权利终身,无期徒刑!鉴于精神问题,暂时于精神病院治疗,康复后服刑。
德胜几个骨干,抓的抓,判的判,一个都没跑掉。
二月八号,精神病院一狂躁症患者,与赵大生起争执,赵大生被咬破喉咙,救治无效,当天死亡。
德胜和孙涛的事,彻底翻篇了。
但暗流涌动,路远真正的危机,才刚刚到来。
贺云鼎离开好运棋牌室的那天晚上,就给一个人打了电话。
他喊那个人大哥。
把棋牌室发生的事,一字不漏,详细的说了一遍。
把德胜仓库拍卖品被毁的事,也说了一遍。
贺云鼎很客气的问:“大哥,这孙涛,要帮他一把么?”
电话那边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传来:“一个三,花六个亿帮?你们辉煌集团,可真是财大气粗。”
贺云鼎:“嘿嘿,大哥说笑了。我们辉煌集团,哪能跟您比。孙涛废物一个,让他自生自灭算了。这唐独舞,下手可是真狠!对了,大哥,你之前说的那个什么天狼,真和唐独舞有关?那女的十几岁出国,出去十来年,不是去上学了吗?”
大哥压根懒得再重复这种事,只是道:“我刚得到消息,孙涛的事,从头到尾,天狼没动。”
贺云鼎愣了:“那……那是谁做的?路远?那小子没唐独舞帮忙,能干成这件事?他不就一小人物吗?”
大哥:“唐独舞比你会看人。”
贺云鼎:“大哥,那……路远的话……”
大哥没吭声。
贺云鼎沉吟半响,咬牙切齿:“我想办法让他消失!”
大哥冷嘲热讽:“呵呵,人人都说我心狠手辣,这几个字用在你身上更合适啊。厉害厉害,辉煌集团的大总裁,原来不只是会做生意,太阳下了山,别的事做的更干脆。我看啊,以后你们上京没相爷了,你一个贺爷多霸气?”
贺云鼎面红耳赤:“对不起对不起,我唐突了。”
大哥:“知道就好。我们跟唐独舞是谈生意。生意场,就要守生意场的规矩。勾心斗角,大家你来我往,怎么着都行。可你非要一刀子捅死人家……是你想以后被一帮狼崽子盯着,还是想让我被一帮狼崽子盯着。我没事,我手下能人多,我能睡的很香。你呢?我是想去你们东南喝酒吃肉的。不是去跟唐独舞拼个你死我活的。偷她圈里的猪,牵她养的羊,想摆一场宴席,还不请人家。人家现在发现了,找上门来了,想吃这场宴席,就备好酒。死磕起来,不管是哪方面的,都不是明智的选择。羊没吃着,惹一身骚?便宜谁?背地里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呢。难怪辉煌集团传到你手里,从当年东南省龙头,全国都数的出名,沦为现在这种水平。”
贺云鼎汗颜,尴尬的不行,心中很不爽,却什么话都不能说。
大哥仍然想吃宴席。
可有人想看好戏啊。
天香阁,一间包厢里。
只有两个人。
丁相国,相爷。
徐怀望,二爷。
徐怀望小声嘀咕着什么,良久,问道:“徐诺跟路远去道歉,这事虽然隐秘,知道的人不多。但绝对被那人知道了。他原本找的是咱们。现在不声不响,撇下咱们,又找了贺云鼎。这算不算打你的脸?”
丁相国笑呵呵的:“啪啪响。”
徐怀望:“之前许诺的好处,肯定没了?”
丁相国:“那肯定的。秋后算账,他只要在上京站稳了脚跟,咱们没好下场。”
徐怀望:“你觉得他接下来怎么做?”
丁相国:“手是真黑,心是真狠。但他做事,也是真有分寸。多半请唐独舞一起吃这场宴席。”
徐怀望:“唐独舞会去吗?”
丁相国:“会!”
徐怀望眉头紧锁:“不能让他们一起喝酒,要让他们打起来。”
丁相国笑的阴险:“没错。要让他们打起来。”
徐怀望:“老大有主意了?”
丁相国:“你觉得路远是不是唐独舞的小白脸?”
徐怀望:“不好说。但我从来没见过唐独舞这么看中一个人。”
丁相国:“路远如果死了,算谁头上?”
徐怀望眼睛猛地一亮:“明白,我这就去安排。”
丁相国点头,叮嘱了一句:“把我们撇清了,别用自己人。”
徐怀望:“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