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分彼此，又怎么会有体内和体外的差别呢？
九品高手将真气外溢，讲求的是绝对控制。
一念传授给小蛮的功法应该是天人互感，顺势而为，哪怕五品境实力也可以影响周围的天地，不是将真气外溢了，而是将身体变为了青萍之末的微风。
小蛮姑娘看似随意却并不能完全随心发出攻击，只能顺势而为等待时机，大概就是这个原因。
可是天地间真气流动毫无规律，又如何引导？
陈子凌凭借着对于天地间真气的感知，试验了几次都没有任何效果，只得暂且放弃。
“难道我没天分？算了，明天再去请教，无论这功法再奇妙，以后也都是咱们家的。”
陈子凌得意一笑，背诵起了天人合一的功法，提前温习一遍，为明天的交流做准备。
黑色马车混在人流中慢慢朝前挪动，提前收了摊位的小商贩们挑着担子、赶着驴车，将道路占了大半。
停缓的功夫，还有路人趁机买些所需之物，如此一来人流走的更加慢了。
步行的路人还能绕了绕去，艰难前行。
马车驴车之类的直接就停在了原地，好半天也前行不了多少距离，只有等人流过去后才能发挥出速度优势。
龟速，只能用龟速来形容……
和早九晚九，恨不得二十四小时连轴转，白天工作晚上还要自我提高的现代人不同。
陈子凌所在的世界大多数人过的都是慢生活。
闲来无事，陈子凌也没什么好抱怨的，无聊地看着外面的景象，发现有人挤神仙，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子就掷了出去。
那人痛呼一声，低头看了看粘在手背皮肉上的碎银子，不怒反喜立即眉开眼笑起来。
大街上接连又响起了两声通呼，三人凑在一起正打算将自己的离奇经历和同伴吹嘘一番，不料看到彼此的手背全都傻了眼。
“我三人自从离开不周帮，那真是虎落平阳，龙戏浅滩，日子过得一天不如一天……”
“二牛，打住，快打住，我这眼泪都要出来了。”
三人在附近找了找，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朝大街上喊了起来，“不知是哪位义士暗中周济我等，可否透露名姓？容图后报！”
陈子凌目力远超常人，看着远处三人的模样立即想起了猪肉铺前的事情，再听他们呼喊，实在是令他哭笑不得。
苍天可见，他可真没那个意思。
见大街上没人应答，三人又喊了起来，“俗话说，道上的人不受那什么之食，这要是不让我们以后回报，没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这钱我们不收！”
王启年睁大了一双小眼睛，看着远处长得歪瓜裂枣似的三人，暗赞一声，回头朝陈子凌请示道：“少爷，我看这三人还行，要不我收了？”
陈子凌轻咳一声，笑道：“想收，你就收，只要你有信心能将他们变成叶家人，这点小事不用问我。”
“得咧，我王启年什么人没见过，这三个憨货都不够我收拾的。”
王启年一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走到三人面前也不知对他们嘀咕了什么。
三人脑袋点了又点，看王启年的眼神比看自己爹妈还亲。
王启年用手在他们的肩膀上用力拍了拍，豪爽道：“你们三个以后就是我王启年的人了，有我一口饭就有你们一口汤喝，我吃肉怎么也得给你们弄点排骨。”
三人咧嘴一笑，开心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齐声道：“妥了，我们三兄弟没啥好说的，今后就是刀山火海我们也陪着。”
回来后，王启年上了马车，三人抖擞着精神，将马车前的人都赶去了一边，又拿出了不周帮的气势。
不待陈子凌询问，王启年笑眯眯地朝后解释道：“少爷，他们从前在不周帮，不如此不能收到银子已经习惯了。
等他们看到叶家人，简单几句话就能收到银子后，我保证这三个蠢货绝不会再干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
陈子凌点了点头，夸赞道：“让人自悟，比一脚直接踹开大门，硬让人明白的做法好很多。
王启年，叶家的化妆品马上就要出产了，今后你就负责培训那些无所事事的富家小姐吧。”
王启年一听眼睛都快直了，陈子凌这是将一个美差交给了自己，而且培训直销人员的工作和他专业对口啊！
这方面正好可以发挥他的长处，这些年跑江湖卖草药大力丸，他可是攒了不少经验，话术那是张口就来。
王启年想象着身边围着一群莺莺燕燕，手下战将如云，依靠人际关系就能罩住大兴城半边天，这种成功简直了……
王启年傻笑道：“少爷，您就请好吧！”
“你们回客栈，我先去办些事情。”
陈子凌交代一句，偷偷跳下马车混进了人群，眨眼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