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像她!”
“像谁?”
“你的母亲!叶轻眉!”
“大宗师知道我的母亲么?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知道,她很好!”
听见这么敷衍地回答,范闲又对这位大宗师产生了无限地幽怨。但他依旧对这个忽然出现的大宗师的经历,产生了无限的好奇。
“大宗师叔叔,那你为何会......?”
“你想问的,我会说,别急,范闲,费介你们都别急。”
接着,操控着陈奇墨身体的陈启明缓缓起身,将那大剌剌开着的门关上。
“那个村子中的人确实救了我,可杀那些村民的人并不是我。杀那些村民的是,陈奇墨!”
“这话说的,费介我就听不懂了!是陈奇墨杀的那女子,你不是陈奇墨么?”
“不,我不是,我是陈启明。”
这句话,让费介懵了。
“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了?你不是陈奇墨,你是陈启明,那陈奇墨又在哪里?”
反倒是在一旁的范闲,大概听明白了。
“大宗师的意思是,大宗师人格分裂了?”
“是,还是你懂我。”
范闲的这句话却让一边的费介更加懵了
“人格分裂?人格分裂是什么鬼?”
明白费介理解不了人格分裂的范闲,又为费介解释。
“这该怎么理解呢?嗯,就像老师你的身体中有两个你存在。而一个你是喜欢下毒的,另一个你是不喜欢下毒的。”
“两个我,一个身体。还一个喜欢下毒,一个不喜欢,这是什么一个神奇的病症?”
范闲的解释,让费介明了了不少。便不再纠结在人格分裂这个问题上,继续听陈奇墨,不对现在应该是陈启明的陈述。
“差不多就是如此吧,那另一个我,就是那陈奇墨。在费老知道的那一战中,陈奇墨替我抵过了一次必死危机。但就因为这次危机,陈奇墨这个人格发生了改变。他就变成了一个怪物,一个只要拿起剑就只会随意杀戮的怪物。”
“那现在的你是?”
“现在的我,便是那个不会随意杀戮的陈启明。或者说,是根本不算大宗师的陈启明。因为现在筋脉断裂的我,发挥不了半分大宗师的实力。”
“既是经脉断裂,那为何那怪物一般的陈奇墨却依旧能动用那般强大的剑法杀招呢?”
听见费介的问题时,陈启明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夜跳入流晶河中的陈启明,并没有如同自己所想像的一般用河水将抱住自己的两神庙使者的温度降下。
爆炸是避免不了的了,可这场爆裂不仅伤到了陈启明操控的陈奇墨的躯体。更让他体内,那些原本就躁动不安的真气更加躁动不安了。而随着真气的躁动,原本一直沉默在泥丸宫角落中的陈奇墨也跳了出来。
陈奇墨不知用什么办法
控制了真气,那些撕裂躯体经脉的真气。竟然被陈奇墨控制住了,这让陈启明觉得很神奇。
因为这是第一次,陈奇墨和陈启明同时存在躯体中。虽然一个控制着意识,一个控制着真气。但这次尝试,确实是陈启明没有想过的。而慢慢的,陈启明发现自己似乎控制不了真气。也控制不了陈奇墨的意识了,陈奇墨带着那些暴躁的真气似乎形成了另一个自己。
一开始的时候,陈启明认为这是好事。毕竟,陈奇墨也不再用一个人躲在角落。陈启明也不用再,在意那些自己控制不了暴躁的真气。反正有陈奇墨这么一个能打能杀大腿,不抱白不抱。
这种不用自己动手,就能解决问题的方式,它不香么?
想是这么想的,可现实往往不会如陈启明的愿。漂流到小岛上的陈启明,有很长的一段时光都是被小岛上的人帮助才得以生存。可那日不知是谁,在自己身边放了一把剑。
看见剑,陈启明带着几分兴趣地走过去拿起剑。可就在剑拿在手中的那一刻,一直同暴躁真气在一起的陈奇墨将陈启明踢到了泥丸宫中。陈奇墨自己掌握了身体的控制权,双目通红开始了无差别的屠杀。
陈启明在泥丸宫中想阻止,却无能为力。他只能不停地在泥丸宫中,对杀戮中的陈奇墨念叨。在陈奇墨杀光一个小岛的人后,陈启明终于蛊惑着陈奇墨去澹洲找五竹。
而杀红眼的陈奇墨,为了找一个对手也听了陈启明的话踏上了去澹洲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