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比武开始还有两天多一点的时间,汪羽竹在北市报完名之后,感觉有些头重脚轻,外面是如此寒冷,他现在只想找一个温暖的地方休息一阵。
他环视了一周,只有刚才单雯走进的那幢茶楼是合适的地方,他稍微纠结了一下要不要进去,最终寒冷打败了他的犹豫,于是他重新解了马,朝北市之南的“青见茶楼”走去。
走到茶楼门口,汪羽竹却被茶楼的跑堂给拦了下来。
“这位客官,不好意思,今天小店不接待客人了。”
这位跑堂看上去比“镀银客栈”的那位小二年龄上要大一些,身板也要更加魁梧一些,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不像是一个跑堂的,更像是一个训练有素的士兵,他虽然和汪羽竹说着客套的话,可是言语之间却透出一种不容违背的态度,汪羽竹心想,这家“青见茶楼”的背景,绝不止外表看上去那么简单。
“外面太冷了,可不可以让我进去暖和一会儿?我不点茶,也不点水,只是在里面坐一会儿。”
汪羽竹觉得脑袋里好像有一块石头,他的脑袋每次稍微一动,都会带着这块石头一起晃动起来,这块石头就像是牛魔王肚子里面的孙悟空,每一次都把汪羽竹的脑瓜仁疼得天翻地覆,他的精神也跟着有些恍惚,他现在除了两只手两只脚是冰凉冰凉,身体的其余部位都像是刚烧开的水,滚烫滚烫。
“不行,绝对不行,今天这茶楼之中的人,不是像你这样的人,想见就能见的。”
跑堂并不怜悯汪羽竹冷得发抖的样子,他态度坚决,不容商量。
这时,从茶楼里传来了一阵吟诗之声: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难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汪羽竹本来被烧的有些糊涂,却在此刻听到此等清泠的天籁之音,那声音就像是一剂镇痛灵药,暂时将他脑内沉石般的作痛给麻醉了,好巧不巧,吟的还是他最喜欢的那一首鹊桥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