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府,门前。
万人空巷,聚集此处。
众人分开左右,让出康庄大道,一个个行注目礼,看向丰神如玉,玉树临风的张百忍。
陡然。
四名白衣,从大道尽头,缓缓而来,一个老者,三个青年。
老者年约七十左右,却身形直挺,背负双手,双目烔烔有神,脸色威严,身上有浓郁的书卷之气。
三个青年,也都是外貌端正,紧跟老者身后,眉宇之中皆有傲然之色。
转眼间,四名白衣已到张百忍跟前。
头戴环冠,身穿儒士服,脚踩句屦,这是儒家之人。
“该来的还是来了。”
张百忍心如明镜,在傲来国享誉文坛宗师盛名,怕是早就传到了大唐天朝。
即便是一些大儒,都不敢自称宗师,他一个黄毛小儿,却被誉为文坛宗师,儒家又岂会置之不理?
“你便是张百忍?”
老者身后,一名青年看向张百忍,盛气凌人道:“看见夫子还不行礼!”
张百忍没有在意那青年之言,而是看向老者,书卷之香难以遮掩,有大儒之风,看来大唐天朝那边对自己很关注。
对于自己几斤几两,张百忍一清二楚,他充其量不过文抄公一个。
岂能与大儒相比?
“学生张百忍,见过夫子。”
张百忍对老者行学子礼。
这一幕看在众人眼中,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张百忍彬彬有礼,傲来国举国上下尽知。
可是傲来国百姓对于张百忍无不尊敬。
如今不知从何处突然冒出来的四人,来这里呵斥他们的张宗师,还盛气凌人。
张百忍可以不在乎,但他的这些书粉就受不了了。
“那来的无知学子,也敢对张宗师如此说话!真是丢尽了万千学子脸面。”
“文坛之上,学无先后,达者为师,你们若是学子,见得张宗师,还不行学子礼!”
“野蛮之人,也配穿儒士服,观之年龄,与张宗师相近,为何差距如此之大!”
“枉为读书人,啧啧...”
......
张府门前怕是已有万人,每人一句,已经是将儒家来的四人淹没在口水中。
方才那说话青年,脸色一阵白一阵红,他在大唐天朝也算是有名的才子,受人礼遇,却不想来到傲来国这蛮夷之地,被这般训斥。
其余两名青年,心中亦是不好受,毕竟百姓在训斥之时,也把他们带上了。
万人训斥在耳,老者如若未闻,看向张百忍,点了点头,心想这张百忍还算是懂礼数之人。
“夫子应该是初来傲来国,不如在寒舍住下,学生也好请教学习。”
张百忍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充满了大儒之风,将儒学礼数,体现的淋漓尽致。
门前喧哗,确实不宜待客,既然对方为自己而来,恰好自己又想要知道大唐天朝之事。
“老夫在大唐听闻汝学识渊博,特来一见,虽未看到汝之才学,但品性极佳,明日老夫入皇宫,希望可以与汝交流一番。”
老者说话,虽是平淡,却又有些庄严。
话落。
老者转身离去。
三名青年早就想要离开,毕竟被当街训斥,还是一些没有学识的百姓,他们羞愤难当。
怨恨的看了一眼张百忍,迅速跟上老者离开。
“福伯,关门,今日不去皇宫了。”
张百忍转身入府。
大唐天朝儒家来人,是敌是友尚且不知,那老者有大儒之风,张百忍礼遇待之,为今后扎根大唐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