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传声和陈副会就是准备饭后再开始行动。
而其他一些想要与周寅结识的人，则是准备吃饭的时候过来敬茶。
所以在周寅吃得正欢时，他们就真的来了！
一个领头，第二个接上，第三个紧跟其后……
“真就小学生呗，做什么事都要一起的感觉？”
周寅虽然有被打扰，但还是一一应付了过去。
没办法，酒桌文化是这样的。
“那么。”
周寅放下筷子：“也算是认识了不少人，这交流会没什么重要主题吧？邀请函上也没有写明。那我就先回去了？”
余生：“一起？”
周寅正要答应，那边的卢薇薇忍不住吐槽道：“不是，周寅不知道情有可原，余生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余生一怔，疑惑道：“难道这次交流会不是公款吃喝的项目吗？平常都是这样的啊？”
卢薇薇再次忍不住捂住额头，终于想起这也是一个除了本职工作之外，就一无是处的人！
周寅则是很不在意地问道：“有什么隐藏选项吗？”
卢薇薇无奈道：“我也是猜测。柳传声和陈副会应该是想让你成为我们开拓市战宠协会的协会代表。毕竟今年的战宠协会总合会也快到了，我们需要选择一个代表去参加。而且协会代表也是一种荣誉。”
周寅好奇道：“什么总合会？”
卢薇薇解释道：“形式上，就是每一个城市的战宠协会派遣至少一名代表前往炎京的协会总部参加的一个会议。”
周寅：“这会议的目的是什么？”
卢薇薇：“资源分配。”
周寅：“资源分配？”
卢薇薇：“是的，资源分配！你也算是入了行，应该知道我们宠物店的进货渠道其实是非常有限的，一是从饲育屋批量购买，二是从本地的开荒者手中收购，三是自有渠道。不提较为隐秘的自有渠道，在实际情况中，从开荒者手中收购的战宠其实只占据了一小部分，其余绝大部分则都是从饲育屋批量购买。而饲育屋虽然有着个体经营的类型，但占据较大市场份额的，还是集团经营的饲育、繁育公司。所谓的资源分配，就是这些饲育公司分配到各个城市的份额！”
周寅眉头微蹙，他是真不知道。
不过不懂就问。
“难道我们4号开拓星的饲育公司并不能满足所有的市场需求？”
卢薇薇肯定道：“当然。战宠交易市场一直都是供不应求，这也是战宠售价年年创新高的最大原因。而我们做宠物店的，想要拥有常规进货渠道，就只能从城市份额里争抢。城市份额越大，每一个人能够到手的越多。”
周寅疑惑道：“也就是说。总合会当天，那些饲育公司也会参与？”
卢薇薇点头道：“是的。饲育公司虽然也有部分是自己开店的，但提供货源依然是他们的主要业务。4号开拓星的饲育公司虽然有上百家，但占据百分之80份额的公司则是其中的三家。一般参加总合会的也就是这三家。”
周寅：“哪三家？”
卢薇薇：“未来战宠繁育公司、龙印战宠饲育公司、炎京战宠饲育公司！”
周寅好奇道：“那么所谓的资源分配，又是以什么为标准的？销售能力？宠物店数量？客户群体？”
卢薇薇遗憾地摇了摇头：“都不是。”
周寅：“难道是招标抢夺？”
卢薇薇不由叹气道：“不是的。算了，估计你也猜不到，是……”
周寅：“该不会是战宠对战吧？”
卢薇薇语气一滞，随后又非常自然地过度道：“你的思维果然异于常人……”
周寅惊讶道：“还真是对战？”
卢薇薇说道：“没错。开拓市战宠交易市场的资源分配，就是依靠对战争夺！不是经济实力和销售实力，就是纯粹的战斗实力！饲育公司认为只有活着的交易者才能保障他们的利益。如果交易者因为实力不够而中途死了，那么什么销售能力都是空的。况且战宠交易市场一贯是卖方市场，供小于求，卖方占据主导地位。只要战宠质量跟得上，就根本不愁卖，再好的销售能力也没用。”
周寅恍然：“那真是有意思了。难怪柳传声和陈副会会想要我来担任这个协会代表。”
但是。
帮助开拓市的宠物店争取供货份额？
那岂不是和我自己的宠物店过不去？
开拓市的市场就这么大，其它宠物店能卖的货多了，来古灵宠物店购买战宠的人数多多少少会降低吧。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谁会去做啊？
果然还是应该咕咕咕！
于是周寅便假借“放水”，在转入厕所的间隙，溜了！
是真的溜了！
……
至于下午的时候，柳传声和陈副会要如何收场，那就不在周寅的考虑范围了。
他回到古灵宠物店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半。
店里的生意果然恢复了常态，除了鲤鱼王依然供不应求之外，其它商品的销售都已是回归正常。
周寅将除了暴鲤龙王之外的战宠全都释放了出来，然后被逼迫着看起了狗血苦情剧。
暴鲤龙王透过小型宠物园里的监控电视看起了苦情剧，终于不再耍小性子。
这一下午就在狗血苦情剧的折磨之下煎熬了过来。
周寅看到时间转到五点半，总算吐出一口气，准备下班回家。
然而随着古灵宠物店的经营时间人尽皆知，总有人掐着这个点来找茬。
两分钟后，周寅看着在对面坐下的余藏余教授，无奈道：“教授，你总不会是为了星球杯而来的吧？”
余藏却没有直面话题：“听说你中午的时候，鸽了战宠协会的会长？”
周寅翻了翻死鱼眼，说道：“什么叫鸽？压根没有约过的事情能算鸽吗？”
余藏笑了笑：“其实我个人觉得，这事其实对你有利。”
周寅：“怎么说？”
余藏问道：“你觉得一个商户分为几种？”
周寅想了想，说道：“赚钱的，和不赚钱的。”
余藏摸了摸下巴，叹了口气：“是有德的，和无德的。”
周寅：“呵呵。”
余藏说道：“小商户求财，大商户求德。等你做大了，你就会懂。”
周寅不以为意。
因为他其实是懂这个的，所以在开店过程中才一直有着道德的底线。
但他的道德又没有升华到余藏想要的那个标准。
余藏需要的是一个能够撑得起着整个开拓市的支柱性产业，而周寅则是建起这个支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