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真灵子道长与四个徒弟,还有苏媚娘,没有受到太多影响。
“呼呼呼!!!!”便在这时,狂风乍起。天上陡然飘来了许多乌云,遮盖了星汉明月,使得天地一片漆黑。
狂风吹入主殿内,草灰纷飞,便连篝火也被吹的熄灭了。索性法能大师身上绽放出淡淡的佛光,提供了光亮。
一道黑烟从四面八方涌入,这黑烟十分诡异。在场的人虽然都是凡人,但是真气各自不俗。
黑夜之中自能看清人间,但是这黑烟遮挡,竟然也遮挡住了视线。吕布这一路遇到了许多诡异的事情,早就已经明白了一个道理。
不管外边风雨雷电,哪怕是世界崩坏,只要坐在张宁的身边,便可保住平安无事。
于是恒楚国的一代剑豪,夜空剑客吕布,便在第一时间来到了张宁的身边,还伸手抓住了张宁的一片袖子。
张宁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吕布,吕布有些灿灿,但却死死抓着张宁的袖子,不肯松开。
“啊!!!!!!”在黑烟笼罩住了主殿的刹那,便听见了一声惨叫声。所有人都听的清楚,是苏媚娘的声音。
“妖孽!!!!!!!”燕青天勃然大怒,体内的真气陡然爆发,一轮剑光切开了黑烟,如海中大日,煌煌大气,刚猛凌厉。
那黑烟复又散去,风也停歇了,连天空中的乌云也都散去了。月华落下,又照亮了破庙。
只有苏媚娘不见了,只留下了一柄鸳鸯团扇。
“妖孽。”燕青天勃然大怒,一剑斩出,剑气再次冲出,这一次剑气失控了,犹如弯月一般弹飞而出,将主殿前的破庙残垣切开两半,去势不绝,切开了山石,切开了旁边的一座山峰,轰然声中,山塌陷了。
“那妖孽走不远,我们去追。”燕青天回头说道。说罢了,燕青天便足下一动,整个人冲天而起,冲入了黑光之中。
李克己热血沸腾,老奴,女婢拉住李克己想要阻止自家公子,但一时间竟然没拉住。
李克己抽出了腰间的洞箫,施展真气,追了出去。那老奴,女婢对视一眼,也只能跺跺脚,追了出去。
刹那间,吕布也有一种冲动,想要追上去。毕竟这位燕青天确实是豪迈过人的剑客,极有人格魅力。
而吕布为人也是极为正派的人,但是他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张宁,便安奈下来了,因为张宁没有去追。
苏媚娘被带走了,燕青天持剑去追了,李克己走了,老仆,女婢也跟着追了出去。
这破庙被燕青天一剑斩了,更加的破败不堪。主殿也只剩下了张宁,吕布,柳秀秀,法能大师三人,真灵子道长五人。
虬髯男子。
却也宽敞了许多。
那虬髯男子还不时发出呼噜声,十分刺耳。那法能大师身后的两个小和尚很活泼,不由探头探脑。
其中一个小和尚嘀咕道:“妖怪都打上门来了,还掳走了那么漂亮的女施主,这人倒好,竟然还睡得着。”
另外一个小和尚连连点头,还很狐疑的看了一眼虬髯男子,说道:“刚才便是他一声叹息,妖孽才动手的。莫非这人与妖孽有勾结?”
法能大师坐不住了,转头瞪了一眼两个小和尚。但是脸上却也露出了戒备之色,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虬髯男子,说道:“阿弥陀佛,施主到底是什么身份?”
真灵子道长也露出了凝重之色,对虬髯男子说道:“那一声叹,似乎是一个暗号。居士你到底想干什么,或者说,你与那妖孽勾结在一起,到底打算干什么。是与那位姑娘有仇,还是有别的目标,故弄玄虚?比如说贫道师徒的这一口黑玄棺?”
吕布这才想起来了,这五个道士进来的时候,真灵子在前走,四个弟子在后扛着一口黑棺,便放在主殿旁边。
虬髯男子却不作答,只是呼噜呼噜的打着呼噜。还很嚣张的翻了翻身子,将屁股朝外,脸朝着墙壁。
吕布距离虬髯男子很近,他皱起了眉头,但没有做出别的举动。
法能大师与真灵子道长见虬髯男子如此,脸色愈发难看了。法能大师身后的两个小和尚对视了一眼。
其中一个小和尚嘀咕道:“难道被我猜对了?这人真与妖孽勾结?”
“这也太可怕了。”另一个小和尚说道,然后两个小和尚对视了一眼,又抱在了一起瑟瑟发抖,仿佛是两头羊羔。
真灵子道长身后的四个弟子却要强许多,他们四个人对视了一眼,便缓缓的将手放在了剑柄上,随时动手。
这荒郊野外,发生什么事情都很正常。
妖孽动手杀人很正常,无外乎血食罢了。
人与妖孽勾结也很正常,原因可能有很多一时间也猜不到什么,但肯定有这么做的原因便是了。
这虬髯男子在妖孽出手之前,那一声意义不明的叹息声,便实在是惹人怀疑。
佛诛邪魔,道士虽然讲究避世,但也有仗剑行走天下的猛锐道长。再则,事情就发生在这里。
祸及自身,法能大师与真灵子道长这个态度也极为正常。不正常的是虬髯男子,面对法能大师与真灵子的质问,居然翻了个身把屁股对准外人,继续呼呼大睡。
虬髯男子到底睡没有睡????
正常人便会认为这虬髯男子是在装睡。
而眼见如此,法能大师与真灵子道长的脸色愈发难看,一个道士,一个和尚竟然对视了一眼,颇有默契的点了点头。
然后真灵子道长对吕布说道:“这位居士,此人形迹可疑。我们合力将他拿下。”
吕布到底是热心肠,虽然也怀疑虬髯男子的举动,行为。但是对于法能大师,真灵子道长要动手,便也觉得太过冒失了。
“两位,此事可能也是巧合。若是错怪好人,岂不是铸成大错?我看还是先叫醒了这位,先说道说道。”吕布说道。
“施主好心肠,却是贫僧冒昧了。”法能大师闻言肃然起敬,低头宣了一声佛号,为自己刚才的举动颇为忏悔。
真灵子道长也点了点头,但却说道:“居士说的有几分道理,但是这人这副态度,却不想与我们多说。须知道我们真气都是不俗,耳力异于常人,他定都听到了,不会是真的在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