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被殷明渠的话惊呆了,她呆在殷明渠的怀里。一旁的殷瑾鸾尖叫一声,冲上前抱住殷明渠的大腿:“父亲,我们不能离开殷家。千错万错都是殷瑾贤的错,我们没有错!”
说完,她哀求地跪在了殷明渠脚边,流泪恳求道:“父亲,你能不能再去求求老夫人。让她别赶我们走,再不济,等我过完及笄礼再走。”
她心里那个痛啊,不仅仅是因为哥哥,更因为一旦离开殷府,老夫人曾答应过的及笄礼,也再不会作数。
她做了好几日的春秋大梦,就因为徐氏的胡闹彻底破碎。殷瑾鸾在悲伤之后,对徐氏还有一层隐隐的怨恨。
殷明渠哀痛地看着女儿,忍不住长叹一声:“罢了,你们几个不成器的。老夫人是一言九鼎的性子,她一旦开了口,就没有悔改的机会。”
说着,他的声音却是逐渐压低:“如今,我们只能借收拾行李之便,多搜集些好东西离开。日后好歹吃穿不愁,也能给你办个风风光光的大礼。”
提到大礼,殷瑾鸾的眼睛就是一亮。
可还没等她开口说话,就听见门口有个丫鬟脆生生地开口,甜甜问道:“殷二爷可在里面?”
殷明渠心下一惊,连忙开门。只见揽翠一人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好几个下人婆子,抬着几大箱子,放在了殷明渠面前。
“揽,揽翠姑娘,这是何意?”殷瑾鸾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莫名地看着揽翠。
揽翠也不理她,从小丫鬟手里接过几本账本,递与脸色极其难看的殷明渠:“殷二爷,大小姐连夜吩咐奴婢整理出了二爷进殷府时带的财务,如今已经全部理好,给二爷送来了。”
说完,她咳嗽一声。立刻就有一人高声念着账目上的物品,另几个下人挨个打开箱子,向二房一行人展示。
殷乐的意思很明确——你们哪来的,就老老实实回到哪儿去。你们带来的财,我不贪,但你若是还想凯觑殷府的东西,没门。
就因为这个,揽翠昨夜带着丫鬟婆子好一通整理,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天亮了。好不容易从取意堂回到了殷府,还没来得及喝口茶,就要去见二房了。
殷明渠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咬着牙,笑着接过了揽翠递来的账本,卑躬屈膝地点头:“没错,都没错,一件不差。”
揽翠满意地笑了,脆脆回答:“既然如此,那就请殷二爷快些离去。殷少爷的尸骨我们已经收敛好,放入棺木里。二爷离去的时候,麻烦一并带走。”
既然分了家,那么两家的坟地也不在一起,这殷瑾贤,自然也不能再停留在殷府的灵堂。
对于殷大小姐的厚礼,殷明渠尽数忍气吞声,使劲儿对着这个丫鬟低声下气。
殷瑾鸾听到这个消息,直接两眼一黑,昏倒在了徐氏怀里。
二房一干人,就这么维持着奇怪的姿态。但通知消息的揽翠哪管那么多,见消息带到,安排了几个能打的看住门,潇洒回到了殷乐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