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嘴里说的漂亮,不如下来给我演示一番?”殷乐趴在地上,仰起脖子大喊。
即墨进了屋子,不一会儿,就探出脑袋:“真是不好意思,先生说他忘了功法,没法相助乐娘子。”
殷乐抽了抽嘴角,忘了功法?她的夫子怎么不把《论语》给忘了。
她心里那个气啊!往日,她好歹也敢执刀与强敌对峙,如今,竟连一堵破墙都踩不上去。
“先生还说了,乐娘子一定要坚持下去,决不能松开绑绳。”
殷乐的手被反绑在后背上,为了保证练功不掺水,谁也不敢替殷乐松开。
“乐娘子今日练到几时,先生就陪到几时,所以还请娘子莫要懈怠。”即墨的声音依然不依不饶。
殷乐斜眼一瞟,大声回了句:“这可是夫子说的,那我可就要夫子好好陪陪我了。”说罢,身轻如燕地往前踏步。
摔了。
重物落地声音不断响起。揽翠眼睛一睁一闭,都不知道殷乐练了多久。等到月挂梢头,她站在院子里哈欠连天。
“揽翠。”忽然,殷乐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揽翠还以为娘子以为自己偷懒,连忙站直了身子。但仔细一瞧,自己好端端地站在地上,而殷乐的声音却来自三米高的墙头。
月光把殷乐的轮廓渲染得更为温柔,清白色的光照在殷乐的脸上,轻点那未染的绛唇。
再过几月,殷乐的眉宇相较杭州时又要长开几分。那时她虽然穿得还是男装,但如此好看的娘子,没过多久就再也骗不了别人了。
“恭喜娘子,贺喜娘子!”揽翠惊喜喊道,她蹿前几步,伸开双臂,小心翼翼护着在墙头上踮脚走路的殷乐,“娘子真是天赋异禀,短短一日光景就能…上墙。”她抽了抽嘴角,心说这句话哪儿不对。
“是啊。”殷乐蹲下身来,托着腮帮面露愁容,“一天下来我还是只能上墙,上房揭发、步履如飞,这得等到什么时候去。”
说着,她目光上移。揽翠一直抬头观察着小姐,见到殷乐突然面上神色一重,也跟着转头,却什么都没发现。
“娘子,你在看什么?”揽翠疑惑不解,小声问道。
“即墨不在。”殷乐仰望着夫子的书房,如是说,“我记得,即墨一直在那儿担任夫子的传话员。”
“说不定是他不想看了,就和夫子告退?”揽翠猜测,却看见殷乐纵深从墙头跳落,在实地上站稳脚跟。揽翠上前解开了殷乐的绳子,殷乐甩了两下手腕,朝院中的楼阁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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