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溪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别担心,他一早便过来同我们辞别了。”
长公主看了她一眼:“他早上来过了?”
明月溪点头,将早上的事情尽数告知长公主,她才稍稍安了心。
“可是,考取功名也无需离我而去啊?”长公主有些不太理解,这时,过来给明月溪送话本子的顾砚白站在门口淡淡地说:“他说你们身份地位悬殊,便想着以后有了功名,再去向你提亲。”
长公主这才想起来明月溪对她说的话。
“若他在乎你,一定会功成名就之时,迎你进门。”明月溪有些没有底气的说,尽管如此,她还是不能断了长公主的希望。
毕竟被那负心人伤了一次,她不希望长公主再受到伤害。
而且她觉得,林慕不像驸马那般忘恩负义,得知长公主身份尊贵,也只是想着考取功名能够配得上她,这份胸怀与品格,断不会容许自己做出那种背信弃义的事情。
“你应该相信他。”顾砚白在一旁附和道。
长公主的心头像是被打了个结般芜乱。
“跟我们回去吧。”顾砚白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一阵暖风吹过,长公主捂着额头,有些眩晕,明月溪连忙伸手去扶她。
长公主只觉得身体越来越重 ,越来越不受控制,不一会儿便倒了下来,眼睛紧闭。
顾砚白连忙叫来赵太医替她诊治,看了许久,赵太医才收回手:“公主并无大碍,只是用脑过度,需要好好休息。”
顾砚白这才放下心来,见明月溪陪着长公主,便将赵太医拉到一旁,细细问话。
“公主多久可以恢复全部的记忆?”
赵太医捻了捻手指,一副为难的样子。
“长公主这病,不只是外伤,更有内因。”
“内因?”言下之意公主的记忆不会恢复的那么快。
莫不是她失忆前看到了什么,潜意识里才会拒绝想起往日的事。
让赵太医下去后,顾砚白默默站在门外,看着躺在床上的长公主,心里有些愧疚。
若是他早上能将林慕留下来,或许公主与他能在这世俗种生活的很好。
可长公主的身份天生就注定下来,没有办法改变,更不可能抛开。
他走进房间,拍了拍明月溪的肩说:“我们今日便回京。”
三人扮作商贾,由两位中年男子赶车,一辆车里坐着顾砚白和赵太医,另一辆车里则是明月溪和长公主二人。
昏昏欲睡的长公主感受到马车行驶的动静,艰难的睁开眼睛,见明月溪趴在自己的身边,再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束,觉得有些奇怪。
她伸手想要摇醒明月溪,想想后,便又放弃。
明月溪将头转了一个方向,因为长公主撩开马车帘子射,进来的光刺眼,才醒了过来。
她有些迷迷糊糊的看着长公主:“哎...你醒了。”
长公主拉着她的手问:“我们这是要去哪?”
明月溪拍了拍自己的脸,这才慢慢回过神来,她耐心的跟成公主解释:“我们要送你回京。”
“回京?”长公主楞了一下, 随后才反应过来林慕已经走了,顿时有些伤感。
她放下马车的帘子,默默坐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