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白不是拐弯抹角的人,干脆地点头答应了:“臣知晓。”
得了这话,皇上满意地点了点头,不用自己浪费口舌。
他干咳了一声,追问道:“已经过去那么久,不如就告诉朕你的答案吧。”
果然是逃不过了。
想到这里,顾砚白眸光微动,深吸一口气,平静地说道:“臣的答案同先前一般,不会有所改变。”
“什么?”皇上很是不满,可以看出他是生气了。
已经过了这么多天,他本以为顾砚白会有所长进,起码能够想的通透一些。然而他同先前一般,还是那么固执。
顾砚白再次强调了下:“无论皇上要问臣多少遍,臣的答案始终都不会变。”
“顾砚白,朕告诉你,你不要不知好歹。再怎么说七公主那是朕的女儿,难得七公主对你一往情深,你若这般执迷不悟,不要怪朕不讲情面。”皇上雷霆震怒,指着顾砚白一顿训斥。
御书房内伺候的宫婢和太监们,早就吓得齐刷刷跪在地上,冒着冷汗。可顾砚白不为所动,始终神情淡然,没有显露出一丝畏惧。
他看着皇上镇定自若地说道:“皇上要是怪罪,臣无怨无悔,还请皇上只降罪于臣一人,此事同其他人无关。”
“你!”本是怒气冲天的皇上语塞住,他是看出来了,顾砚白此番过来,他是抱着必死的决心。
不过此番将他唤来,也是问清楚。可他真不愿意,自己总不能够因此治罪于他。一旦传出去,百姓要如何议论。
纵然皇上的心中有再多的不愿,最终还是一挥手,什么也未曾说,让其先走了。
御书房内所发生的一切,二人的话语,皆被躲在外面的七公主给听了进去。
待人走后,七公主愤然地冲了进来:“父皇,这可要怎么办?”
皇帝贵为天子,自然是不会为了此等小事而斤斤计较。可看着自己的女儿急哭了,心也软了下。同时身为天子的自尊也提醒着他,此事不能够就这么过去了。
他疼爱地握着七公主,安慰着:“你放心,父皇还有法子,定然会让顾砚白心甘情愿地迎娶你。”
这个办法很简单,在七公主的情绪稳定下后,皇上便写了封书信,让太监送于逍遥侯的手中。
信中的内容可想而知,逍遥侯在看到后,神情凝重又担忧。
陈氏取来书信,来回看了两遍:“孩子他爹,此事该如何是好?”
逍遥侯何尝不头疼:“皇上是急了,若砚白那孩子不尽快答应,纵然此事过去,皇上也会因此而记恨侯府了。”
“可砚白那里……”陈氏紧锁眉头,无奈地叹息了声。
哪个当娘不是希望孩子开心,明知他心有所属,却还要逼着他。
“此事你别想太多,我会处理好的。”逍遥侯知晓陈氏的心思,握住她的手,宽慰着。
自从顾砚白那次醉酒后,明月溪为了防止尴尬,干脆就搬去了猪八戒那里住下。一连多日,二人没有再碰面过。
这日清晨,明月溪醒得早,动身去准备早食,忽然就传来了阵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