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边一位双下巴大妈也一同嚷嚷:“就是,打死她,臭不要脸的小三。”
后面也跟着有人起哄。
“就是,打死这个狐狸精,臭**!”
“把她的脸画花,看她以后还能不能勾引别人的老公!”
“对,我们这么多人,一人一个拳头都能打得她满地找牙!”
徐若萍强压怒火,泰然自若:“好!有本事过来,今天我就要让你们这群傻逼付出代价!”
红痣大妈冷笑道:“好大的口气,姐妹们,上!不用留情,尽管往死里打!”
不等映冬答话,一群如狼似虎的大妈们便一拥而上,气势汹汹地上前,准备进行一通扯头发、踢肚子、扇耳光的好戏。
十分钟后,徐若萍缓缓地直起腰,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抬脚转身,小心翼翼地从一众倒地的大妈们身上跨了过去。
其实她根本就没有出手,只是迈着九宫八卦步呼啦呼啦地转了一圈,地上就横七竖八躺满了刚才大声叫嚣的肥大妈,一个个哎呦哎呦地揉捏着粗腰在满地打滚。
很快,原本冷冷清清的大街上,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吃瓜群众。
映冬一直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表情是一如既往地纹丝不动。
她吓坏了。
徐若萍与她错身而过的时候,淡淡地说:“女人,不要每次发现自己的丈夫出轨了,就一味地去责怪别人,动不动就约上一群不明真相的同伙去群殴人家。今天的教训,是为了让你知道,找我没用,管好你自己的老公才是王道。”
映冬的双眉终于抽动了一下,猛地转身,眼睛盯着徐若萍的背影,眸光逐渐地黯淡下去。
真惬意,人生第一次打架居然是这样。
徐若萍冷冷地丢下这番话,头也不抬地走了,回到家里干干净净地洗了个热水澡,一身轻松地上班去。
农村有句俗语,叫做“贫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很有道理!
徐若萍在城中村租房住的时候,几乎没有几个人来找她。
买了新房搬了个有点样子的新家,一台又一台豪车载着客人便络绎不绝地上门拜访。
映冬开的是宝马,徐俊开的是奔驰,现下胡青凌让司机开了辆加长版林肯,停在了小区楼下。
可惜,来找自己的一个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徐若萍刚刚下了个日班,回到家里已经快七点,正是万家灯火暖春风,个个厨房香气喷的时间,打开门的一瞬,就见得胡青凌翘起二郎腿,气定神闲地坐在大厅里头。
徐若萍:“??????”
大姐,知道你是大能,但也不能强闯民居啊,是不?
胡青凌远远地向她打了个招呼,好不见外,抬手掐灭了烟头,往周遭扫了一眼,找不到烟灰缸,一挥手,毫无公德心地把烟头从阳台上扔了出去,一点也不担心烟头是否会砸在别人头上。
“跟胡一辉一个德行!”徐若萍心想。
一想到某人,她的心突然纠了一下。
心里面虽然有十万个不愿意面对这尊大佛,徐若萍到底还是没有表现出来。
只是顿了顿,便很有礼貌地去泡茶递水,假惺惺地十分殷勤。
胡青凌抬手又点了根香烟,笑眯眯地看着对方八面玲珑的待客之道,心里面明镜似的,也不点破,道:“哎呀呀,几天不见,我们家的若萍都瘦了一圈了。”
拜你所赐呢!
徐若萍心里骂娘,嘴上却道:“不知道二姐今天大驾光临,有什么事吗?”
胡青凌依然保持着一个春花灿烂的笑容,把一张白金卡缓缓地推过去,意味深长地说道:“我知道你现在缺这个,拿去,里面是一百万,当是二姐我提前给弟媳的见面礼。唉,你说我那老弟什么都好,就是有时会二百五,白活了好几百岁,连对方真正需要什么都不清楚。”
说得真对,要是对面送钱的人换成胡一辉,徐若萍一定会激动得跳起来大叫一声:“谢谢!”
然后以旋风般的速度,飞快把卡代代平安。
可惜啊,是胡青凌。
徐若萍不是个傻子,从胡一辉的口中,多多少少知道对方的大腕手段,这钱,她还真不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