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迟疑,胡一辉已经领着徐若萍走至阵中。
虽是一个简陋的法阵,胡一辉也不敢大意,与徐若萍手拖手,肩并肩,侧耳凝神,一边走一边细细数着:“乾六、兑七、离九、震三、巽四、坎一、艮八、坤二。乾为天,兑为泽,震为雷,巽为风,坤为地,艮为山,这里处处生风,生门应该在巽卦。”
徐若萍虽然一直处于半知半解的状态,心里有无数疑问,却不敢在此时开口,生怕胡一辉因此分神,一直扳腰直腰身盯着胡一辉的脸看,似乎若然不这么做,就不能了解其中的精髓。
看着看着,还真就让她看出个所以然来!
她发现胡一辉眼神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色,抬头对上自己直楞楞的目光,脸上露出一点笑意:“先天八卦的方位为:乾南、坤北、离东、坎西,兑东南,震东北,巽西南,艮西北。此阵的生门为巽卦,我们往西南方向走就对了!”
发现徐若萍那崇拜的目光毫不掩饰**裸地直射过来,心中一阵悸动,倘若现在换个地方,还真恨不能把她揉碎在自己的心里!
二人毫不避讳,你来我往地眉目传情,看得风夷老祖牙根发痒,重重地咳了一声,兜头给二人泼盘冷水:“你们还有完没完,我小子都就快杀到家门口了,还磨磨蹭蹭的不快到阵眼去,难道真想在这里变烧猪不成?”
徐胡二人脸上同时泛红,慌忙收起心神,大步流星向阵眼走去!
那法阵仿佛有灵,腾起的龙卷四处乱窜,行云流水般穿梭在各处石缝中,发出“呋呋呋”一样的低鸣,像一只只受惊待宰的羔羊,无奈又无助地看着眼前两位磨刀霍霍的猎人。
猎人胡一辉毫不客气,轻车熟路地走到一块光晕尤其灿烂的巨石面前,抬手一扬,一道闪电划过,“砰”一下把那巨石击得粉碎!
紧接着四周“隆隆”作响,有什么东西要蠢蠢欲动,破土而出!
胡一辉把徐若萍拦腰一抱,心念一动,瞬间转移到别处,与姬周等一起站得远远的,冷冷地看着石阵分崩离析,一块块巨石豆腐似地落在地面,顿成一滩碎渣齑粉。
“隆隆”声越来越响,盘旋其中的那些小龙卷呼啸着冲天而出,在天际汇聚成一股青黑色的飓风,像一条沉睡已久不经意间被唤醒的巨龙,远远地朝着风夷老祖点一点头,转身没入了无尽的漆黑之中。
风尾带过来的劲风把地上齑粉一样的碎石扬起来又落下,在众人身上铺了一层厚厚的尘土。
几阵劲风过后,大地又归于平静,远处又能听到稀稀疏疏传来一阵阵冥化那若有若无的歌声,时远时近,急促中透出几分不淡定的情绪。
风夷老祖的目光随着飓风的消失送出去好远,在听了冥化的歌声后,又颤颤巍巍地叹了口气:“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泽令尊者露了这么一手,连本尊都自愧不如,要是这样下去,修炼到我这种年纪,真要甩那小子几条街了,可怜那兔崽子还不自知,以为凭自己那一点伎俩就想妄图霸业,可笑可笑!”
胡一辉听了老祖这一通似是而非的夸奖,不愿托大,十分谦恭有礼地回道:“前辈过奖,晚辈只是正好懂一点这方面的学识而已。”
姬周上前对着徐胡二人微微欠身,毕恭毕敬道:“回少主话,事不宜迟,我要生火了!”
说着又从怀里拿出玉葫芦,准备往空中抛去。
徐宏博一个箭步上前,从她手里夺过玉葫芦,道:“快别急救人,我觉得有些事有必要提前说好!”
在同行人里,徐宏博是最多心眼的一个,这东西与生俱来,不必师承。
与风夷老祖冥敬熙的几番较量,他发现这老怪物喜怒无常,说扁人就扁人,根本不讲道理,他恐怕这次姬周出手把他放出来,转过头来翻脸不认人,跟冥化站一队齐齐对付咱们那就糟糕了。
之前忌惮于对方的龙卷和雷电,一直装大尾巴狼闷不作声,现在眼看着这群小羊们要救大老虎,虽说这大老虎似乎要帮咱们一把,但是心眼还是得多留几个方能高枕无忧,于是情急之下出**了姬周的玉葫芦。
姬周一个不留神被对方钻了个空子,立马炸了毛,指着他的狮子头喊道:“你还敢作死,这还不够你受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