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橘更怕了,哆哆嗦嗦的说:“奴婢夜里起夜经过,不是故意到这儿来的。”
“好一个经过!”顾湘宜说:“就罚你今夜跪足了一宿,明早我醒了你再起,日后再发现你这般,那就拖下去直接打死!”
她抬脚进了屋内,石榴急急迎了出来,替她将斗篷脱了下去。
而跪在外面的秋橘,一个人忍受着冬夜的寒冷。她出来一趟就是为了偷听些有用的,要是那男人又来了,今儿不正好能给抓住吗?她几乎每夜都来偷听一会儿,可往常都没什么声响,没想到顾湘宜今夜却是穿着黑斗篷从外面回来的。
因出来的太过匆忙,秋橘穿的不多,导致今天这一宿直接将她冻病了,回头给她买药支银子的时候,顾湘宜直接派人要到了江如画跟前儿,果真引起了江如画的注意。
“秋橘病了?怎么病的?”江如画试探着问来取银子的秋梨。
而秋梨谨遵顾湘宜的指示,对方说啥她就回答什么,不可隐瞒江娘子,于是诚实道:“秋橘晚间惹了姑娘生气,当奴婢的偷听主子说话,被姑娘罚跪了半宿,吹着冷风冻病了。”
偷听主子说话?
江如画的美眸闪了闪,似乎明白了什么。
定然是男人又来禾吟居找她了,不然三更半夜的为何要罚跪秋橘?江如画顿时有种跃跃欲试的冲动,总觉得自己掐住了顾湘宜的死穴。
而回到禾吟居的秋梨,则将此事说给了顾湘宜听。
“江娘子是个聪明人,既然有了苗头,她必不能放手,咱们等着就是。”
石榴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那秋橘怎么办?”
“等她病养好了,就继续当差,咱们禾吟居不养闲人。”
三天之后,江肆来看望顾湘宜,被她直接扣在了屋内。
“姐,你这是做什么?”江肆有些不解。
“帮姐一个忙。”顾湘宜点燃一根蜡烛,赫然将江肆的影子投到了窗子上。
之前顾湘宜已经把陷阱埋好了,现在只需看看秋橘究竟有没有恨顾湘宜入骨,也不知江氏的筹码给的够不够。
秋梨奉顾湘宜的命,夜里出来给自己屋里的炭盆换炭,果真瞧见了自家姑娘的屋里映出了男人的影子,她故作慌张的冲进屋内,告知了秋橘此事。
“什么!”秋橘没想到顾湘宜竟然这般大胆,扯着秋梨的手问:“姐姐说的是真的?”
“真的假的你自己去瞧瞧就知道了。”秋梨说着收回了手,有些生气的说:“我和你一同进禾吟居伺候,还能扯谎骗你不成?六姑娘那是咱们的正头主子,给我两个胆子也不敢说她的闲话啊,真没骗你。”
秋橘膝盖被冻坏了,这几天没太歇好,可此刻实在来了精神,什么都拦不住她了,一把扯过外头的棉衣穿在身上,便走出了房间。
江肆的影子依旧映在窗口,顾湘宜和石榴的影子走走过过,可清晰的看出屋内有三个人。
现在告知江娘子,然后带着伯爷来亲自捉个奸,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秋橘怕顾湘宜秋后算账吗?她才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