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奴婢不懂,为何七姑娘要与你作对啊?造谣姑娘和三姑爷对她也没什么好处啊,那到底是顾家的脸面,她怎么连自家的脸面都不顾了?”
不用石榴觉得奇怪,连顾湘宜都觉得顾芳宜蠢,嘲笑道:“她自认为自己做的隐蔽,以为这样一石二鸟,既污糟了我的名声,又让顾若宜和范良抬不起头。可这实际上是个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她也不想想,顾若宜嫁人前就因为名声的问题差点嫁不出去,顾家姑娘再出了勾搭姐夫一事,那日后谁还敢娶顾家的姑娘了?”
“姑娘说的真对!”石榴忍不住夸赞道。
“但既然她主动来招惹我了,我也不能坐以待毙是不是?”顾湘宜眸光一闪,嘴角轻勾着笑了笑,已经想出了一个很好的主意。
但这主意还需要一个人帮忙,那人能进出顾家,能为她做事,能接近范良。
于是晚上时,顾湘宜又一次来到了敬德公府。这次她并没有从窗子再翻进去,而是大大方方的从易景枭所住的院子正门走了进去。
易景枭身边没什么丫鬟伺候,最亲近的也不过就是圥茶他们,所以顾湘宜翻墙进府摸到他的院子,并不觉得多么紧张和害怕。
禅矜正想走出院子,一开院门就是手刚抬起来想敲门的顾湘宜,这猛然间一开门差点敲到他的脸上,吓得禅矜以为要中了暗算,连连后跳两步,几乎跳了一丈多远。
看清了来人是谁后,他无奈的撇了撇嘴:“六姑娘来做什么?”
“我找你家世子有事。”顾湘宜开门见山道:“你家世子在里头吧?那我进去了。”
“唉等等!”禅矜连忙拦住她,但是顾湘宜走的极快,这会儿已经越过了他,于是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抓她的肩膀,可突然想到了男女有别授受不亲,于是他又十分尴尬的收回了手。
顾湘宜一步没停,也没理会身后脸色铁青的禅矜,一路走到了易景枭所在的房间,简直是轻车熟路!
而房间内,圥茶翘着二郎腿正坐着喝热茶,身边是正在看书的易景枭,顾湘宜十分淡定的推开了门,吓得圥茶差点闪了腰,连忙放下了二郎腿,嘴里的茶在要喷出的前一刻硬生生咽了回去。
寒风厚重,吹的她皮肤白嫩,脸颊似有一抹嫣红,烛火之下的她似乎渡了一层金光,看的易景枭有些呆住了眼神。
还是圥茶打断了两人的尴尬,问道:“六姑娘怎么来了?”
“自然是有事。”
“那我先出去。”圥茶十分‘明白事’的端着自己还剩半盏茶的茶盏,忙不迭的往门外走。
顾湘宜说:“你在也没什么的,我是有正事要说,你别误会。”
误会个屁误会!自家世子的终身大事才叫正事,剩下什么叫正事?圥茶听见这话如没听见一般,撒开腿就往外头走,绝对不耽误他们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