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良无奈的扯了扯嘴角,疼痛让他不想反驳,可又不愿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认了下来,在回家的马车之中,他说:“我真和你七妹妹没事,我们俩清白着呢,我也不清楚她的东西为何就跑到我身上来了!”
看他嘴角生疼却又忍不住说话的样子,顾若宜的气消了一点,冷着脸问道:“真的?”
范良连连点头。
其实顾若宜并不觉得自家官人真和顾芳宜有什么首尾,因为事情很简单。到了顾家后,范良前前后后一直与自己在一起,哪里有机会单独去见顾芳宜?又怎会收了顾芳宜的东西?唯一单独出去的一回还有小厮作证,那是去方便的,总不会在茅厕与顾芳宜私会吧?
再说,两人私会那必然是有情,有情人怎会在事情败露之时互相递来?怎会一个也不承认恨不能把事情全推到对方头上?再有一个,就是顾若宜觉得自家官人确实什么都不是,顾芳宜那么个眼高于顶的东西,会对她的官人上心?
虽然她一百个不想承认,然而这就是事实。
她无力的靠在范良肩上,语气放的平缓了几分,说道:“那这样也就是说,是我那好妹妹栽赃的你了?”
“必然是的!”范良十分激动:“你不是说她亲娘总与岳母大人作对吗?说不定她早就把你记恨上了,想了这么个办法来挑拨咱们俩。”
顾若宜摇了摇头:“不可能,这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办法,她怎会用?你当她是缺心眼?”
好多好多的问题堆在那儿,让他们二人都十分闹心,马车似乎都比平时颠簸了几分。挡帘被风轻轻吹开,外面下雪了。
整座京城银装素裹,雪花飘飘扬扬。
这件事算是尘埃落定下来,依旧没个什么明确的说法,顾芳宜和江如画记恨上了顾若宜他们夫妻,认为是范良色胆包天偷了顾芳宜的东西,被发现后陷害了顾芳宜。而顾若宜和范良则是恨透了江如画母女,连带着顾以涛也被记恨上了。
一夜暴雪,暖阳乍晴,寒梅映雪绽放,朵朵红色排满了枝头。石榴折来了好些红梅插在瓶子里拿回来,坐到了顾湘宜身边低声道:“奴婢瞧见映江苑的人也在,他们在与伯爷身边的下人搭着话,想问问为何三姑爷被赶走织碧园那三位又禁了足。”
“许氏这么想知道?”顾湘宜轻笑一声:“看来也是个爱好八卦的。”
“那姑娘怎么想?”
“她想知道,那告诉她就是,左右一个是付氏的女儿,一个是江氏的女儿,她想做咱们的刀子,咱们自然是要先洒些好处出去的。”
果真,许隽荷在‘偶然’之间听闻此事,当时就激动起来,深夜安排下人把消息传递了出去,次日京城之内就有一小范围的人得知了此事,一时间顾芳宜和范良成了人人口中的笑柄。
在得知此事传出去后,顾恒钧大怒,却又赖不到易景枭头上。他相信易景枭做不出那样的事,已经说定了便不会轻易改变,这是易景枭做事的风格,而且事关顾湘宜的名声和家室,他不会用这种事当说头往出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