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地?年纪轻轻耳朵就不好使了?那你听好了,我再给你说一次,十万!少一个子儿你都走不了!”大妈啐了许墨秋一脸唾沫星子,双手更是顺势抱住了反光镜。
许墨秋打开车门走了下来,一脸纳闷道:“大妈,你是不是喝高了?跟我两闹呢?”
大妈一脸便秘相,指着自己的脸:“你看我像跟你开玩笑的吗?”
“我压你脚了?”
大妈摇头:“没。”
许墨秋又问:“那我撞你家老头了?”
大妈鼻孔朝天:“那可不!”
卧槽!真的假的?
许墨秋吃了一惊,四下里转了一圈,却没发现人影,正蹲下去查看是不是压底盘下时。
只听得大妈的声音道:“快点啊!等你老半天了。”
站起身,便见一名白发苍苍约莫七十来岁的老头,拄着拐杖气喘吁吁地奔了过来。
接着在许墨秋诧异的目光下,顺势倒在了地上,右手死死抱住后面车轱辘,扯着嗓门仰着脖子一脸痛苦叫道:“哎呀妈呀!撞人啦,撞人啦!大家快来看看啊!痛死我啦!你怎么开的车啊?啊!我不行啦!我要死啦……”
许墨秋不是没见过碰瓷的,但在光天化日之下,敢碰得这么明目张胆肆无忌惮的,他还真是第一回看到!
顿时乐了,抱着膀子看着演得入神的老头,笑道:“我今天要不是不给,你能怎么地?”
老头捂着腰,龇牙咧嘴道:“哎呀?小兔崽子,撞了人还这么嚣张?我看你是缺少管教!哎呀,不行了,我这脑仁,我这腰,疼死我啦!”
大妈上前一步,和统一战线:“啊,我可看到了啊!你们把我家老头子撞成这样,以后生活都不能自理了!我告诉你,现在可不是十万就能完事儿的,二十万!少一分,你们就等着吃牢饭吧!”
一名膀阔腰圆的光头大汉凑了过来:“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这样?撞了人,该怎么赔就怎么赔?谁家没个老人?这要是你父母这样,你怎么办?你看,都出血了!”
不愧是实力派演员,就这么一会儿工夫,老头身上就多出了好几道假伤。
又一名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凑了过来,一副用和事佬的口吻道:“大家都是出来打工的,挣钱都不容易,我看啊,小兄弟,你们赔点钱,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大妈不依不挠道:“那不行!把我老头子撞成这样,八成回去人就没了,没个二三十万,我肯依你?”
“这样,大妈,我劝劝这位小兄弟,赔你二十万,这事儿就这么了了?好不好?”
大妈故作为难:“唔……这得看他的态度了。”
两人一唱一和,许墨秋抱着膀子冷笑,这特么明显就是串通好的。根据他的推测,后面来的光头和中年妇女八成和这大妈有着血缘或者亲戚关系。
搞不好就是一家子,而这一切,都是他们事先排练好的。
“大兄弟,你看,你们把人撞成这样,总归是你们不对是不是?这样,听我一句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二十万对你们来说也不是什么大数目,不如就……”
许墨秋不耐烦打断道:“行了,别搁哪儿演了,别说二十万,便是二十块,我今天也不会给你!我车上可是有行车记录议的,要不要给你看看?赶紧走,别来烦我!一会儿我可就报警了。”
中年妇女顿时不依了,把脸一沉:“大兄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谁演什么了?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我好心好意帮你说话,你不领情倒也罢了,居然还把言语来伤我!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今天不还我清白,就别想走路!”
中年妇女说话的同时,朝老头使了个眼色。
老头会意,两腿忽然一蹬,脖子一歪,哀嚎两声便没了动静。
大妈顿时两眼放光,跳起来叫道:“好哇!你们撞死我老头子!我告诉你,今天没有五十万,你们就等着坐牢吧!”
陆明月从车上走了下来,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老头子,淡淡地道:“死了是吧?”
大妈赶紧踢了老头一脚:“那可不?你看,死得挺挺地!”
“五十万是吧?”
“当然!一分都不能少!”
“许墨秋,打电话给火葬场,只要亲眼看到这老头烧了,我还多给你十万。”
“好!”许墨秋说着便作势要拨号。
什么?直接联系火葬场?这玩笑可就开大了。
“咳咳咳……”老头吃了一惊,他可不想为了钱,就赔上一条老命,急忙翻身坐了起来,假装茫然道,“怎么了?我刚才好像晕过去了。”
大妈恨铁不成钢地踢了他一脚,阴着脸道:“反正你们撞了人,我告诉你,三十万!不然这事儿没完!”
“那就等着吧,警察一会儿就到。”
“哟呵,你还敢威胁……”
“乌拉乌拉”
一句话还没说完,警笛声由远而近,这一家子吃了一惊,光头男指着许墨秋威胁道:“小白脸子,你有种!等着!”
等到警察到来,碰瓷儿的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简单的询问了一番,便转身离去。
回到陆家别墅,已经是下午三点过,为了让陆宝儿有面子,许墨秋早早就穿上网红熊服装戴上头套,开始准备起来。
而小雅则是很懂事的在旁边给他打下手,小姑娘似乎对做菜颇有兴趣,看得津津有味。当然陆喆也没闲着,扒蒜洗菜的任务都交给他了。
陆明月在门口打趣道:“看样子你的厨艺不会失传了。”
四点左右,敲门声响起,陆宝儿的小伙伴们结伴而来,都是她一个班上的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