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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考斯基听得认真,照秦东的说法,就是燕山在山海再收购十个公司,对秦啤也没有影响。
但是秦啤如果收购红星,那么红星就可以扭亏为盈,一瞬间,他都不想走了。
“秦,出席过总统的宴会……”克里斯德不失时机地插进一句话来。
伯考斯基点点头,示意克里斯德继续观看这个中国男人的采访。
采访中,秦东不时开几句玩笑,显然与中视的记者很是熟悉,但即使这样,伯考斯基也舍不得按下快进键。
“在我看来,楚征这笔买卖并不划算,其一,孔孟和无名两家企业所在的梁山地区,市场上主要销售的都是低档酒,如果不考虑政府优惠政策的话,每瓶酒的利润不到两分钱,燕山只看到了这两家酒厂的产能数据,忽略了对其周边市场的了解……”
山海省虽然是经济发达省份,但是山海西南地区的消费容量市场潜力小,梁山地区又分布着近二十家啤酒厂,这就是燕山收购前两家啤酒厂市场萎缩的重要原因。
其次,孔孟和无名的产能数据号称达到八十万吨,是山海省名列第二第三的企业,但市场占有率却不容乐观。
屏幕上的秦东笑得鸡贼,“去年孔孟啤酒的年产量是19.1万吨,亏损576万元,无名啤酒的产量是17.8万吨,盈利仅650万元,两家啤酒厂算在一起的数据是销量37万吨,赢利仅74万元。”
“他的脑子怎么能记住这么多数字?”克里斯德摇摇脑袋。
女子笑了,当年,他还是工段长的时候,承包了全厂二十吨啤酒,卖出一斤啤酒的收入他都记得清清楚楚,不用账本!
“梁女士,”伯考斯基突然笑了,“我突然有种感觉,燕山收购孔孟和无名,象一个陷井!”
梁竞与邵大伟都笑了。
二人同时看向屏幕,屏幕上的秦东脸色突然变得郑重起来,“我不知道,燕山花八亿拿下这么一个市场,胜算在哪里?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出于运输等方面的原因,啤酒企业以150公里为自己的效益圈,而孔孟和无名却局促在50公里以内,那里又不是啤酒消费的中心地带……”
“所以,我认为楚征进入山海是在跟我置气,治气是要失败的,比如说,燕山给孔孟投入一点二个亿,这钱是不是白来的,是要打入成本的。
秦啤现在的出厂价是大约是二块七一瓶,而燕山只有一块七,相差一元。”
伯考斯基与克里斯德忽然都郑重起来。
除却燕山打入山海市场,二人最关心的就是楚征算的那笔账。
现在秦东好象针对楚征又开始算账,他能算出花样来?
“一吨酒可以灌装1544瓶,一万吨的差价就是1544万元,今年,秦啤本地的生产量将达到80万吨,和燕山的生产能力相近,如果打起价格战来,燕山的损失不止一个亿。”
“燕山去年的利润是多少?”伯考斯基突然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