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菲儿知道自己在做梦,但是她从来没有再自己的梦境中如此清醒过,仿佛是一个旁观者,在注视着梦境里的一切,重复又重复,像是一个反复编织的网罩,将她一点点缠绕收紧,最终窒息在越来越狭小的黑暗空间里。
......
“其实,我一直不知道当年你疏离我的原因是什么......”韩越直勾勾地看着罗菲儿,那双温柔到深沉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坚定,“我想,你欠我一个回答。”
回答?
安琪儿欠你一个回答?
那么谁来给她罗菲儿一个回答呢?
那是一种名叫做嫉妒的情绪,强烈而又剧烈,在短短的一瞬间就占据了罗菲儿的胸膛,她本以为这么多年过去她已经可以放下,但是真当她在面对着眼前这张脸的时候,原来所有的无所谓都实在粉饰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韩越,你的愿望注定不会实现了,因为在十年前的那场大火里,安琪儿就已经代替罗菲儿彻底死去了。你面前的这个人,是那个出生卑微,却拥有着和安琪儿一样容貌的丑小鸭,是那个你们凭借着一个可笑的传言,就要致她于死地的人。
罗菲儿冷冷地盯着韩越,最后不耐烦地开口:“我不欠你什么,还有,我们能结束这个无聊的话题吗?”
对于冷漠无比的罗菲儿,韩越一言不发,只是紧紧抿着嘴唇。似乎察觉到了这边紧张地气氛,刚刚那边的金子安和温娜已经朝这边望过来了。
而韩越也宛如变脸一般,迅速变成那个让人看一眼便觉得温柔的男人。
“你们很早就到了吗?”韩越没话找话。
“大概......也就十分钟左右?我们来的时候这鬼地方就那人在,上面几层的灯也没有打开,也就没有上去,然后没多久你们就来了。”
“那人?”韩越抓住重点,顺着金子安手指的方向望去,才注意到柜台后还坐着一个面具人,巨大的鬼脸面具和斗篷将他整个人都给罩住了。似乎察觉到了韩越在看他,面具人偏了下脑袋,鬼脸面具正对着韩越,一双巨大而空洞的眼眸直勾勾地看着韩越,让韩越下意识倒退了一步。
“你好啊!韩越先生!很荣幸您能来到此次聚会。”
诡异的电子音掺杂着沙沙电流声都然响起,令在场的所有人都下意识地眉头一皱。这声音,无论听多少遍多不会感到愉快吧!
而在一片沉默中,一道洪亮地男声从身后响起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终于到了!这地方可真偏僻啊!”
“咦!韩越!子安!还有.......安琪儿,是吧!大家可真是好久不见了!”此刻,一名西装革履看上去社会精英模样的男人走了进来,他见到你们这边后,眼前一亮,立马朝这边走了过来。
“韩越!子安!还有......安琪儿,是吧!真的是好久不见了!”男人熟稔地握着韩越的手,看上去十分热情。
“你是......”韩越略有些抱歉的压低声音,最尴尬地就是这种别人认识你,你却叫不出别人名字的情况。
“我,徐湛啊!就是射箭很厉害的那个!后来去学摄影了!小时候,咱们还一起看电视看我爸拿金牌过!”徐湛做了个夸张地射箭地姿势,金子安这才拍脑袋记起来。
罗菲儿搜索了一下记忆,模模糊糊记起来这个人,徐湛好像也是高中时代灵异社的成员之一,和安琪儿玩的很好,他的父亲徐真是联邦知名的射箭运动员,曾经还在联邦最高赛事上摘过奖牌,不过很多年前,徐真曾在一家餐馆吃饭的时候和老板发生了争执,导致右手受伤,不得已退出了竞技圈。
那件事情在多年前闹得可十分巨大!那时候疫情过去没几年,一切百废待兴,体育赛事是联邦振奋人们的心志的手段,那段时候的体育明星可是数不胜数。
“原来是你小子!后来都不知道去哪了,也不联系!”金子安一副旧友重逢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