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刘鹏不知道,在背后里也有人跟他叫蜡烛。
实际上进赌场的赌徒全都是蜡烛,燃烧自己照亮别人,到最后没有几个能全身而退的。
就算偶尔小赢几次,赢来的钱也留不住,来得容易去的轻松,有钱的时候花天酒地,抽软华子,没钱的时候路边打份快餐也能凑合,还有人在地上捡烟头抽呢。
刘鹏输了几把有点上火,结果对面的瓯盯蜡烛还哈哈笑着拱火,冲着身边的几个赌徒笑道:“看到了没有,今天风向变了,蜡烛这边不亮那边亮。”
赌徒就怕拱火,特别是被自己看不起的人拱火。
刘鹏伸手从衣服内袋中掏出一沓还没开封的百元大钞拍的一下拍在桌上,瞪着对面的瓯盯蜡烛叫板:“蜡烛,你敢不敢跟我对赌一把,押庄的不算,就咱俩对开,敢不敢?怂了就喊声爷爷闭上你的鸟嘴。”
瓯盯蜡烛哈哈笑道:“谁怂谁是孙子,老子今天点兴,不过推牌九没意思,咱们改小五张,你敢不敢?”
“握草,玩啥老子今天陪着你。”
医院里正耐心跟丈母娘学推牌九的叶秋叶瞬间一头黑线,他望着老丈母娘结结巴巴的问道:“妈,咱不学推牌九了,小五张您会不会?”
项婉君楞了一下噗哧一笑:“小五张谁不会呀,小五张是咱们塔岗这儿的叫法,其实就是电影赌神里的打帕斯,电影赌神你看过吧?周润发的。”
赌神的电影多了,周润发的、刘德华的、梁朝伟的、周星驰的,数不胜数,不过每部片子无一例外最经典的赌局都是打帕斯,或者是叫梭哈。
叶秋叶脸上露出了笑容:“这个我会,同花顺最大。”
项婉君笑道:“差不多吧,咱们塔岗的小五张跟梭哈有区别,咱们的小五张是挑牌的,只挑选了10、J、Q、K、A和大小王这些牌进行游戏,这样赌徒几乎没把牌都能拿到好牌,赌性更大,而且同花顺也只排在了第二,最大的是四个A加一张大王或者小王,大王小王可以当做任意牌,这样就是五个A的牌面。”
知道怎么打帕斯,塔岗的玩法叶秋叶被老丈母娘一指点也就通了。
赌场中,刘鹏和瓯盯蜡烛已经换了战场,到了一间清静的屋子。
连冯豪也跟了进来,反手插上房门笑呵呵的说道:“玩小五张我也凑一手,不介意吧。”
玩小五张谢绝旁观,如果背后有人给对面打手势告诉底牌那还玩个屁啊,有多少钱也不够输的啊。
当然不介意啦,赌钱赌的是运气,就算冯豪是养猪场的老板,上了赌桌大家都是一样的身份。
刘鹏点头笑道:“只要有钱谁来都行。”
冯豪呵呵一笑,从屋里的一个柜子里拿出来一条扑克牌扔到桌上,笑道:“那就挑牌吧,咱先说好了,一千的底儿,小了没意思。”
刘鹏摇了摇后槽牙,瞪着对面的瓯盯蜡烛发狠的说道:“一千就一千。”
以前刘鹏玩小五张最大也没超过二百的底儿,那样输几把还有翻牌的机会,一千的底儿,口袋里剩下的四万来块钱真不够瞧啊。
冯豪不动声色的冲着瓯盯蜡烛挑了一下眉,特意坐到了瓯盯蜡烛下家,拆开那条扑克抽出一副扔给刘鹏,笑道:“你挑牌吧,挑好了你坐庄。”
其实小五张坐庄跟不坐庄没有什么区别,坐庄不过就是发牌而已,人们抢着坐庄不过是担心别人发牌的时候出老千罢了。
冯豪让刘鹏坐庄,看上去显得很是大气,可是刘鹏却哪里知道这整条扑克都是被冯豪做过手脚的啊。
更何况瓯盯蜡烛还是冯豪的人,他特意坐在蜡烛下家就是为了控牌。
只要这赌局开了,刘鹏就没有一丝赢钱的可能。
可惜,刘鹏还傻乎乎的蒙在鼓里,他挑好牌之后甚至还把牌交给二人验牌,却不知自己早成了二人眼中的肥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