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此刻对侯君集更是不满,若不是他,怎么会走到今日这一步?
侯君集也铁青着脸,一言不发,脸上几乎都要写出羞辱两个大字了。
李世民尚且让自己忌惮,李元瑷这兔崽子,竟然这样对自己,今日功成首先拿他开刀。
“不急……”侯君集道:“三百强弩,有则好,没有无碍。太子等着便是,明日就能得到侯某的好消息。至于徐齐聃,他翻不起风浪。”
李承乾想不通,为何侯君集一点都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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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
皇太子讲读徐齐聃?
偷窃贵重物品?
李元瑷听着兵卒的汇报,好奇道:“丢了什么宝贝,竟然这般劳师动众。”
兵卒也是一头雾水,道:“我们也不知,只是上面安排下来戒严,我们只是依令而行。”
兵卒回了李元瑷的问题,直接告辞去了。
李元瑷脑洞大开,心底嘀咕道:“不会是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或者得到什么不该得到的东西?”
他本就怀疑侯君集行动异样,这下得到徐齐聃的消息,更是忍不住往那方面去想。
一路带着疑心往宫外行去,就在他即将出宫的时候,听到了身旁兵卒的低声抱怨。
“朱雀门那边不是已经说了,徐齐聃很早就出宫了。戒严皇宫,有什么用?还能变出个大活人来?”
李元瑷看着多了近乎两倍的守门护卫,问道:“嘀咕什么呢?”
“没!”见李元瑷询问,那个多嘴的兵士,立马怂了,挺直身子,高声道:“商王您请,您哪里需要盘查……”他说着,冲着身旁的兵士大叫:“都瞎眼可嘛,没见是商王?快将拒马移开,给商王腾条道路。”
李元瑷可没那么好打发,说道:“把你刚才的话细说我听!”
兵士苦着脸道:“小的多嘴,小的真没说什么。”他给了自己两个耳光,急得直跳脚,恨自己多嘴。
李元瑷沉着脸道:“后背编排太子,罪过可不小。你说给我听,我不计较,你不说,那就别怪我去太子哪里给你打小报告。”
这兵士哪里知道李承乾与李元瑷的恩怨,只晓得他们是叔侄关系。
兵士只能道:“真的不是小的乱说,这是跟我一起当差的兄弟亲自说的,是他办理徐齐聃出城手续的,这个朱雀门当时执勤的人都清楚。人早就走了,给盗了什么宝贝,应该去宫外找,这命令下得除了折腾我们,还有什么用。”
李元瑷目光瞳孔一缩,折腾,他抬头眯眼看着太阳:
现在近乎黄昏,可热浪依旧让人心头好似有团火焰在灼烧。
想着一个个兵卒顶着大太阳,在这城里四处巡逻,看着面前这些士兵,口干舌燥的在城门口严防,这大半天下来,不中暑都阿弥陀佛了,哪里还有力气打仗。
“怎么办?”
种种迹象都在表明,李承乾、侯君集谋反。
李元瑷挠着头皮,关键在于说出去没人相信。
自己是以历史为基,判断出来的答案。
这种判断,往往是最正确的。因为历史上他们确确实实策划谋反,这是铁打的事实。
而这个时代的人,在不了解这些前提,这点点的反常举动根本无法作为谋反的证据。
谋反是大罪!
诬告太子谋反,同样是大罪。
没有证据,谁会相信自己?
徐齐聃!
李元瑷突然想到这个将皇城闹得满城风雨的人物,唯一的证据,可能就在他身上了。
“走,我们去朱雀门!”
李元瑷猛的勒转马头,往朱雀门飞驰而去。
一路快马加鞭,他身份在此,也无人胆敢阻拦。
这还没有到朱雀门,李元瑷就听到了撕心裂肺的冤枉声。
“冤枉,冤枉啊!我是孔圣门人,皇太子讲读,怎么可能行偷窃之事?天大的冤枉……”
李元瑷见徐齐聃居然给抓了,顿觉大事不妙,心底却有一阵疑乎,这如果徐齐聃真知道什么,这嘴巴怎么不封住的?
惊疑间居然看到一个熟人,策马上前,挡在了他们前面,叫道:“等等!”
押送徐齐聃的校尉见来人,欣喜的上前道:“商王,好久不见了,您还不知我的名字吧。在下左骁卫都尉刘伯英,见过商王。”
他正是当初与吐蕃马球队比试的其中表现次之的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