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个盛会肯定是搞不成了,柳玉楼的宾客还有戏班子的人跑了一大半。
司南玉笙和东方无衍一行人上了马车。
正准备离开。
‘——啪!’
‘——轰!’
巨大的烟火围着柳玉楼盛放了。
马车就停下来,在原地瞧着那烟火。
云书锦的马车从柳玉楼的方向过来,“东方兄!”
司南玉笙待在马车里,东方无衍一人出去应付,“不是说盛会不开了吗?”
“嗯,但是他们觉得不放烟火有点可惜,反正都准备好了就放了吧。”云书锦说道。
此时,顾凌天和三皇子、七皇子也从柳玉楼的方向架着马车过来。
一行人欲要行礼。
顾凌天说道,“在外面不必多礼,不要引起太多注意了。”
众人才免礼。
顾凌天说道,“今晚你们都受到惊吓了吧?我明天就回去让人调查此事。”
云书锦就说道,“我们都还好,只要陛下安然无恙就好。”
顾凌天说道,“我很好,就是今天柳玉楼里死了不少人,明天也不知道大臣文武会如何在朝上上奏。”
“刺客抓到了吗?”云书锦问道。
“抓了几个,但他们当场服毒自尽了。”顾凌天说道。
“对方有备而来,这就难办了。”云书锦说道。
沈玉沉吟着就说道,“会不会和上次刺杀三皇子的人是一伙的?”
“有这个可能,但现在也无从考证了。”顾凌天说道。
话音落下,众人皆是陷入沉思。
顾凌天就说道,“你们先回去吧,如若有什么我会命人发告示的。”
顾凌天说完就自己先走了,三皇子和七皇子随行。
云书锦瞧着顾凌天远去的方向,然后说道,“我们也回去吧。”他说完看向东方无衍,“东方兄,告辞。”
东方无衍颔首,然后目送云书锦三人离开。
等人走了,东方无衍才回到车内。
寒煞带着人驾车回了紫竹屋。
……
东方无衍把司南玉笙抱的紧紧的,生怕松了手人就丢了,“还好你今天没出什么事。”
“我刚才和寒煞阿朵他们离开,人太多了就被挤开了,然后轻舞看到我的背影以为我是仇公子,就把我带着到了那边安全地带了。”司南玉笙把方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你小心别暴露了。”东方无衍说道。
司南玉笙应了一声,然后问道,“今天晚上的刺客你觉得会是谁派来的?”
东方无衍说道,“我猜不出来,但肯定不是轻舞那批刺客。”
“你为什么这么说?”司南玉笙问道。
“今晚轻舞和杂耍班的人还和他们对打了,杀了对方的人。”东方无衍说道。
“那也不能证明什么,说不定他们是演戏。”司南玉笙说道。
“演戏不会杀自己同伴,最多就是打跑啊,且他们武功路数不一样,最重要的是我在他们身上发现了刺青。”东方无衍说道。
“什么刺青?”司南玉笙问道。
东方无衍说道,“奇怪的图腾,轻舞那批刺客没有这些图腾刺青。”
图腾刺青象征着是家族或者是特殊的帮派,就好比澜渊阁就有自己的标识,不单单他们用的东西上有自己的图腾,连澜渊阁的所有人都会被烙上刺青。
司南玉笙觉得迷雾越来越多了,现在的局势不但汹涌还似乎比想象中要复杂。
“睡吧,不早了。”东方无衍抱着她说道。
……
翌日,邺都就因为昨日柳玉楼的刺客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坊间的流言沸沸扬扬。
顾凌天也在上朝时下达了查封柳玉楼、定阳侯的消息。
“定阳侯还有其他仇人吧?”司南玉笙问道。
东方无衍沉吟了一刻说道,“或许是其他仇人,或许是为了别的。”
朝廷内的事情,的确不可能仅仅是有仇才会导致这种局面,很有可能是为了其他的原因,但肯定是和利益有关系的。
“谁是得益者,谁就是幕后主使。”司南玉笙说道。
东方无衍说道,“话是这么说,可我查了一圈,得益者太多了。定阳侯和柳玉楼这次一起遭殃,就不知道对方是要攻击魏柳玉还是定阳侯,因为柳玉楼的承办方不是固定的,不过对方究竟是不是只想弄垮定阳侯和魏柳玉也说不定。”
司南玉笙问道,“什么意思?我不懂啊!”
“我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但我现在也不知道具体是如何,容我查查。”东方无衍说道。
东方无衍就派人去查,然后他自己则是带着司南玉笙去了邺都的藏典籍的地方。
理昭寺的宁像塔。
东方无衍拿着腰牌一路无人拦截,司南玉笙带着围帽跟着他一起入内,一起跟着来的还有寒煞就在门口守着了。
宁像塔一共五层,每一层都密密麻麻摆满了书籍。
东方无衍却没有要看的意思,而是直接打开了一处机关,然后和司南玉笙一起入内。
机关通往的是地下书库。
“你怎么知道这里有机关?”司南玉笙问道。
“这里有我的探子啊,且这些书籍都很重要,顾凌天也不可能把书籍都搬出去,肯定是藏在这里最安全以及最方便。”东方无衍说道。
“所以你要找什么?”司南玉笙问道。
“全部我不知道的都要找。”东方无衍说道。
话音落下,司南玉笙就和东方无衍两人一起在这边看密卷了。
这些密卷里面记载了不少云陵国的密事,比如下达的秘密命令让谁谁谁去弹劾谁,或者是把别人如何设计杀死,其中有故意冤死的,还有真的有罪却不能直接杀死只能用计谋杀死的。
一直到傍晚时分,两人也没有看完,这一个藏典处就这么难搞了,想要把其余的几处全部都看完,怕是要花费不少时间。
东方无衍带着司南玉笙回到了紫竹屋。
入夜后,司南玉笙又想去找轻舞。
东方无衍便带她去了云裳坊。
轻舞依旧是没有睡,瞧见穿着夜行衣带着面罩的司南玉笙,“仇公子。”
司南玉笙压低了声音说道,“那天柳玉楼出了事,你有接近定阳侯三皇子他们吗?”
轻舞闻言答非所问,“仇公子就不担心小女子的安危吗?”
司南玉笙说道,“你这不是好好的站在这?我担心什么?”
轻舞抿嘴,“也是,不过那天我错把一位女扮男装的夫人的背影看成了公子。”
司南玉笙闻言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