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勉底气很不足，“……好，我退。”
封承长腿一迈，去了另一个房间，里面有个电脑放在红漆桌上，旁边有个优盘。
封勉呼吸一窒。
封承熟练地插入优盘，点开了视频。
是加速版，很快就放完了，但什么都很明显，封承本来看过一次，此刻却微微愣住了。
假山后面……分明有个人。
衣角露出了半截，有灰色花纹，……老二惯常的西装袖口，就有这种花纹。
封勉心虚得要命，哪里还看得出什么花纹不花纹的，封承闭了闭眼，问：“打算杀人？”
封勉吓了一跳，连忙否认：“怎么可能！我……我没，我就是捉弄一次晏溪，我……我还专门在那看着，就怕她不会游泳……”
“我以为你是去看热闹的。”封承冷然。
封勉尴尬地笑——当然看热闹是主要原因。
但他的确想过如果晏溪不会游泳他就救人。
只是没想到那个时候会开闸放水。
封勉摸摸鼻子，“我错了大哥，我以后不欺负晏溪，我——我是挺抱歉的，她昨晚上烧的……”
最高到了三十九度八，小孩温度太高会烧坏脑子，这点常识封勉有，所以又虚又愧疚。
除此以外，看到这么小的孩子因为他眼泪沾湿枕头，他也觉得……心有点疼。
封承修长手指微曲，敲了敲桌面，声音把封勉的思绪拉回来，男人音调低沉，宛如大提琴般优雅，“你十七岁了，我不好揍你，回去自己跪祠堂，别让我多说。”
“……”封勉抿了抿轻薄的嘴唇，闷闷道：“嗯。”
爷爷要是知道了……他脊背一凉。
何止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