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云稚是被身旁的动静吵醒的。她睡觉比较浅,尤其是旁边还躺着这么一个虎狼之人,更得小心翼翼。
窗帘没拉,她眼皮轻轻动了下,被阳光刺得有些睁不开眼。
“醒了?”
好听的声音隔着稍远的距离。
云稚腰酸背痛的坐起来,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如鸟窝一般蓬松,她揉了两把,皱着眉看向那坐在身侧的男人。
顾厢辞正用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条斯理的系着领口的扣子;。
多半是醒酒了,他神色一如既往寡淡,微微上扬的眼尾平添几分冷艳之意。
像极了世界赛刚结束那会。
云稚穿着松垮肥大的睡衣,两腿曲着架在床上,一手撑着额头,指间夹着几缕头发,就那么睡眼惺忪的看着一旁的男人,嘴唇如雕塑般紧闭着。
顾厢辞虽然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看小姑娘疲惫的样子,估计昨晚没少操劳。
向来活泼的小女孩,今天话少得可怜,“怎么不说话了。”
云稚嘴角微微动了下,一时无言。
顾厢辞看她目光空洞、两眼无神,眉梢轻轻一挑,“……我昨晚是对你做了什么?”他怎么一点印象没有啊。
云稚横眉冷对,“你做了……什么你自己没点数?”
“真不记得了。”
顾厢辞甚至连他怎么来这的都没印象,别说来这以后发生了什么。在他脑海里,往前推十个小时的记忆完全是空白的。
云稚揪缕头发缠在手里,一脸疑惑,“真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