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水县,巡捕房。
聂宏戴着手铐和脚镣,五花大绑在一张铁椅上。
冰冷刺骨!
潮湿昏暗!
滴滴鲜血顺着衣襟往下流,聂宏受伤了。
伤势,不轻!
最为狰狞的一道伤口,从胸口贯穿到腹部。
在昏暗的灯光映射之下,极为刺目。
再往前看,几名巡捕,面皮阴冷。
带头的是个中年男人,阴沟鼻,上下打量着聂远。
他是蓝水县巡捕房的探长,胡镖。
“弄醒!”
一声冷哼。
“老大,已经连审了两天,再搞下去,他怕是扛不住啊。”手下低声说道。
“费什么话!照做就是!天塌了也有我顶着!” 胡镖满脸傲慢,三步并作两步,在聂宏身边站定。
就听哗的一声水响。
一桶污水直接浇在了聂宏的身上。
疼!
钻心的疼!
污水伴着泥沙在伤口上流过,昏迷的聂宏直接被疼醒。
睁开眼,龇牙咧嘴。
四周看去,满脸嘲讽:“叫醒你爷爷何事!”
“聂宏!你连杀两人,证据确凿!我劝你尽快认罪伏法,免得继续吃苦!” 胡镖狞笑,死到临头还敢嘴硬!我看你能扛到什么时候。
“我无敌军将士,只能战死沙场,投降?那是你们这群废物才能干出来的事!”聂宏呸了一声,一口血沫差点喷到胡镖身上。
气的他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抽在了聂宏的脸上:“真是可笑!还无敌军!人呢?你的战友人在哪里?你别忘了,这里可是龙州,是蓝水县,是我们的地盘!在这,你无敌军只能是缩头军,哈哈哈!”
“我无敌军,纵横睥睨,战功卓著!岂能被你如此勿怒!”聂宏咬牙:“尔等宵小,有种把我放了,看我不杀光你们!”
“你现在自顾不暇,还杀光我们?真是可笑!”胡镖轻哼,挥挥手,让人继续用刑:“聂宏执迷不悟,拒不认罪,大刑伺候!”
说完,面皮一紧,看着聂宏:“在这一亩三分地,我就是君王。还想跟我叫板,不知天高地厚!你这案子我办定了!”
“是!”
身侧,两名精壮狱卒,扬起手中的鞭子,狠狠抽向聂宏。
“狗日的王八蛋,我无敌军战友,定会为我报仇!”聂宏怒道!
“报仇?老子先他妈把你弄死!给我打!狠狠的打!鞭子给我!”胡镖骂道,一把抢过手下的鞭子。
在半空抽了个空响,跟着就直接打在了聂宏的身上。
啪!
这一鞭子力道十足!
聂宏皮开肉绽。
几分钟的功夫,就浑身是血,意识都已经模糊了!
“让他画押!”胡镖冷笑。
“老大,松城来人了。县令让您赶紧过去!”
手下急匆汇报,胡镖眉头一皱。
“这时候上面来人,意欲何为?难不成真是无敌军打过招呼了?”一个瞬间,胡镖闪过多个念头。
“且不管事出何因,但聂宏杀人是事实!死的又是县令的儿子,就算上面来人又能如何?面子总是要给的!况且,这又不是北境!无敌军的手再长,也够不到松城来!区区一个少尉,死了也就死了!”
想到这,胡镖心中大定。不再管聂宏,三两步去了县衙。
此时此刻,衙门内,县令何志亮满脸悲怆:“高大人!他杀了我两个儿子,是要让我老何家绝后啊!此等贼子,就应该伏法!这官司,就算打到大王那,我也奉陪到底!无敌军怎么了?就算为国征战,麾下的战士也不能胡作非为啊!”
“嗯,嗯。胡探长什么时候到?”松城来人并不应和,只是闷头喝茶。眼睛时不时的瞥向门口,不知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这种表情和动作,让何志亮心里发慌:“难道上面准备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