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只有蛇啊,它是会动的生物就只有蛇,可是草药却很多,步步皆是草药,一点都不夸张。比如我们脚下现在就有一枝花,独角草,金钱草一类的小草药。”
花卿从他身上下来,转了一圈,指着地上快到腰间的草药到:
“那,我给你熬药的千花草,这株便是。”
墨怀瑾凑近一看,只见这株草药结满了花穗,之所以命名千花,倒不是因为它真的有一千多花,而是枝上花繁,而且整株草药,一枚叶子也没有。
花卿伸手去折了一些,放进背包里。
“我可以向你保证,除了灵山,其它地方是看不到千花草的,千花草的花可以入药,而且,包治百病。”
“随你怎么说吧,你怎么说,我怎么信就是。我只想走出这里。”
花卿静默,她知道他急于回到他的家乡去,因为他说,那里有他牵挂的人。
两人循着月色,继续赶路。一晚都没有稍作休息,直至天朦朦亮,体力不支的两人才下到半山腰。墨怀瑾的肚子早已饿得咕咕作响,花卿解开包裹,给他两个糯米做的类似饺子一样的食物。
墨怀瑾记得,在中原像饺子这样的食物,里面都是菜馅,但是花卿给他的食物,外观看起来像饺子,却比寻常饺子大一些,咬下去口感糯糯的,接着便是芝麻和花生的馨香混合甜蜜充盈整个口腔。
“这是什么?甜的?”
“嗯,糯团子,糯米做的,里面是爆香后碾碎的花生和芝麻,用蜂蜜调匀了。好吃吗?”
墨怀瑾点了点头,花卿看他一口气吃了四个,不禁有点傻眼。心想,这家伙,也太能吃了。也不知道灵山后有多少座山,她带的食物其实也不算太多,她就怕食物撑不到送他出去,她回村。
“你怎么不吃呢?”
墨怀瑾回头看着脸微微泛红的花卿,问道。
花卿揉了揉小腿肚,随后将东西收拾干净放回包裹里。
“我不饿,我在书上看过,中原和扶桑都是一日吃三餐的,但是我们南疆这边,一日只吃两餐。体质有差,我还是等天亮再吃吧!等下了山,我去打点水。”
下了山天都亮了,花卿拎着把东西解下后,回头对墨怀瑾道:
“我去溪边打点水。你在这歇会。”
墨怀瑾坐下,刚解开衣服想察看一下伤口,并听到花卿“哇”地大叫一声,他忙将上衣扣上,慌不择路地跑去寻她,只见绿草萋萋处,花卿抬起袖子抹泪,整个人的肩膀都在抖动,当他看清了她的脸,才发现她在哭。
他几个箭步跑上去抱住她,问:
“你怎么哭了?”
“有蛇。”
她甚是委屈的看着墨怀瑾,身子僵硬地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墨怀瑾只好将她横腰抱起,低头去捡她吓得丢掉的水袋子,才发现东、南、北三个方向都有向他们吐着舌头的黄泥蛇。
他心里忽然懊恼,她说打水的时候就应该跟着她,此处从草茂盛,正是蛇虫出没的地方。
“不怕,我抱你回去。”
他本想下手把蛇都打死了,可是又怕她害怕,看几条蛇都没有要伤害他们的意思,便折步返回了。
接下来的路程,只要看到从草茂密处,墨怀瑾都会主动将花卿抱起,有时在山上,有时在山腰,有时在两山相连的山脚下。
夜色暗了,天色又亮。直至两人身上的衣物都被沿途的枝桠和荆棘勾破,白皙红润的肤色变得有些土灰沾染的灰黄,才在山顶上看到远处酒旗招展的驿站。
“公子,你看,我们快出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