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佑转身便提起花卿,往门口走了几步,正准备扔出去,不明物品却从女子身上“咣当”一声掉落在地。
杜佑顿住,看向那滚落在地的玉色物品,似曾相识。而在一旁的樱吹雪则眼明手快将玉佩拾了起来,对杜佑说:
“且慢。”
樱吹雪将拾起的玉佩双手呈于额前,拜道:
“殿下,这姑娘看起来来头不小。”
萧湛将茶杯搁下,转过身来,接过女子手中的玉佩。
“昭?”
他阴鸷的目光落到花卿的身上,他手一挥,示意杜佑将花卿放下。
“殿下,这玉佩我曾见中原国的昭王佩戴过,一样的穗子,一样的玉,懿王的玉佩上有‘懿’字,而这‘昭’字,应是中原皇帝最信任的同胞弟弟昭王殿下的玉佩。只是,这玉佩为何会在这女子身上?”
萧湛站起身来,背着手走到花卿的身边,他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花卿。身段风流,玲珑有致,有着比同龄人还多几分的诱人潜质,而容貌却宛若遗世独立的仙。
世上好物难觅,女子更是如此。
身段风流的女子长相要么平凡,要么殊丽,平凡者不入男人眼缘,殊丽者又多流于俗媚。如肉中肥者,吃多会腻。
而容貌绝佳者又多身段平平,宛若发育不良,如青菜,有无肉之憾。
萧湛自认为樱吹雪是女子中的极品,身段风流,魅惑万千,身段容貌在女子中皆是出挑的。可与地上的花卿比起来,她那张脸就要逊色多了。
樱吹雪的脸精致无比,暗蓄一种魅,可看久了,会腻,会觉得过艳。而花卿的脸则不一样,她宛若淡极却又艳极的牡丹,盛开在洪荒的冰雪中。只一眼,便令人万年难忘。
“既然是昭王的人,便将他送至昭王身边吧?”
杜佑在一旁惊问道:
“昭王没死?”
“想来应是命不该绝。不过这也算是好事,我们配合懿王将毒蛊一族夷为平地,帮着懿王毁尸灭迹,可是懿王竟然不顾盟约,在看见昭王坠崖后便翻脸不认人,自己偷偷炼制起兵傀来。若昭王回去,震慑一下懿王也是好的。”
萧湛转过身来,对两人道:
“还愣着干什么?等着我送过去吗?”
两人恭恭敬敬地作揖道:
“卑职不敢!”
两人趁着夜静无人,连忙把花卿包装藏好送了出去。路上,杜佑问道:
“雪儿,中原不是传说昭王不近女色吗?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就是之前昭王接触到的女子都不够美,所以才不近女色,像我们现在运出来的这个,看起来比你还美的,是不是就.....”
樱吹雪两眼一翻,白道:
“我劝你好好说话。”
“我就实话实说嘛,我们听过的传说就那么两个,一个是中原皇帝的,一个就是这个昭王的。都说那个昏庸的君王,膝下无子,皇后也一直无所出。这个皇帝不知犯的什么神经隔三差五地把除皇后外的女人送给别的大臣,然后生出来的儿子都不到一岁便夭折,公主们倒是活得好好的。”
“你说够了没有?你想说什么?作为一名上将你怎么比女人还能扯这些?”
杜佑腆着脸到:
“我这不是想开个话题引子嘛,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中原皇帝想传位给昭王,所以懿王才会坐不住和我们联盟,讲真,懿王工于心计,气量狭小,没有王者风范。且耽湎于酒色,这样的王,实不足为惧。倒是那个昭王,不论人品还是口碑,都是绝佳的,听说多少朝臣往他府邸送美人,可他直接吩咐下人将美人轰出去了,令得美人羞愧难当。所以他才得了个“冷面王爷”的称号,这般不近女色,却为何会给自己的玉佩给这袋子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