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怀瑾看着眼前的花卿,顿感万般无力。
“是不是有人强迫你,有人要害你,所以你对本王撒了谎?”
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不喜欢自己?
马车到了昭王府门前停下,可他们两个都没有下车。
花卿听到他的反问,心如刀割,可还是忍住,倔强地抬头,仰首一字一顿地道:
“我就是不喜欢你。你那天不是问我为什么跳入湖里救那些茶叶么?因为那是懿王送我的,我很珍视它,所以即便是茶叶,我也小心翼翼地收集。我那天央求你,可你没有理会,还是将茶叶倒入了湖中,从那时开始,我就恨你了,至今仍恨。”
墨怀瑾摇头,红着眼眶道:
“你和懿王才见了几次面?怎么可能?难道,我们朝夕相处都比不过你见他一面?他是比本王长得英俊,还是比本王有才,还是......”
墨怀瑾凌乱地表述着,可是花卿却突然打断道:
“难道,王爷不知道这世上有一种爱叫一见钟情吗?他是没你帅气,没你有才,可是阻挡不住我喜欢他。”
她的指甲往里陷,说出的话即便努力克制可还是忍不住颤抖,她这一辈子,只对一个人一见钟情,也只爱过一个人,那个人便是墨怀瑾,可是眼下她却要对着自己最喜欢的人说,她爱的是别人。
墨怀瑾心痛如刀绞,含泪道:
“你是不是怪我,那天当着华曲曲的面罚你禁闭?花卿,我当时只是......”
他想和她解释说他当时是因为要去赈灾,留她一个人在府,怕别人对她不利,所以才会借口罚她禁闭,也因为她要静心炼制解药,临走时他还拜托了素问照顾她。可花卿根本没有耐心听他讲完。
“是,我怪你,打从我入府开始我就怪你,我不远万里从南疆跟随你到中原,可你从来都只是拿我当一个小书童,难道我说错了吗?”
他哭,她的眼眶也早已变得通红。他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向她解释,只是说:
“你是我的书童,但只是我一个人的书童。”
“怎么,还要我伺候你从生到死么?呵.....”
花卿冷笑,眼泪掉落的瞬间他第一次感受到她是如此的绝情,她像抖包袱一样地说:
“王爷,我太累了,我不想继续伪装了。你以为我愿意跟你回中原图的是什么,我也不过是图你王爷的称号,我不甘心一辈子只做你的书童,所以,我去了懿王府,你还要听下去吗?”
墨怀瑾想起以前花卿笑着对他说“用你这个比较好用的‘王爷’的称号,当时的她笑得有多开心,眼下他便觉得有多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