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哦,项懿是最好看的,这是真的,项懿……是世界上最最温柔的人了。”
江暮晚很少夸人,但是项懿,是她每天都要夸一夸的,不为什么,只是这么多年来,关于项懿,她有着太多的习惯。
听着江暮晚的话,项懿只觉得有些好笑,他温柔?他的确温柔,但是这份温柔,是江暮晚独一份的。
帮着江暮晚把保温盒打开,他又起身站到了一边。
不是江暮晚不肯让项懿坐,只是江暮晚知道,就算她说了,也是无济于事的。
到底是从什么开始呢,大概是从她开始叫‘项懿’而不是叫‘哥哥’开始吧。
那之前都是她站项懿坐,她坐项懿也坐,她小时候,是从项懿的身上长大的。
那之后,她开始叫项懿,那一刻她从项懿的眼里读出了些复杂的情绪,然后他就变得无论何时都毕恭毕敬了。
至于到底是因为什么,那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了。
“项懿,梳头。”
江暮晚甩了甩耷拉在耳畔的头发,长头发就是麻烦,每次吃饭都觉得很麻烦!
其实也不是,主要这是个茶几,它稍微低了一点,在低的桌子上吃饭,只要散着头发的话都会是一种麻烦吧。
项懿轻笑一声,缓缓的走到了江暮晚的身后,说来也真是奇怪,明明都已经成年了,江暮晚的声音还奶声奶气的。
项懿总有种错觉,觉得面前的还是那时救了他的那个小姑娘,而他也还是曾经那个孤僻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