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也一直没有姜茶戏份,她想去隔壁找阮漉,但看着古熹……她轻啧一声,踢了踢她屁股下的凳子,“有事就说。”
姜茶足够了解古熹,知道她不去找洛崎而来找自己,必定是有什么事。
虽然是塑料姐妹,但有一点还是像的,都见色忘义。
古熹睨了她一眼,“快元旦了。”
姜茶一顿,“哦”了一声,“就这?”
“也是阮漉生日。”
这次姜茶没吭声。
古熹轻叹一声,目光正色了些,望着女生的眼神有些复杂,“还是你母亲忌日。”
“……”
姜茶默不作声,轻啧一声,低着头先回了阮漉的消息,将手机揣进兜里,看着远处,才说:“过去那么久了,我已经没那么在意了。”
古熹不言。
姜茶将视线移到她脸上,又说:“人总要往前看的。”
“你要是真的往前看我就不操心了。”古熹轻叹一声,掏出一份报纸塞进姜茶手里。
正对她的视线——‘陈氏集团名下lg电子造假’
姜茶看了报纸两秒,将本就折成小块的报纸揉成团,塞进古熹手里,“随身带报纸什么毛病?”
“别转移话题。”古熹不放过她,认真说:“要是你真想往前看,过去这点事儿你早就解决了,这么拖着像逗老鼠一样,偶尔折腾一下,不给人个痛快,不是在计较是什么?”
姜茶没吭声,站起身,“我去找漉漉了,请你吃饭?”
“呵呵。”
没见过这么生硬的转移话题。
古熹看着姜茶的眼睛,那双漆黑的,总是过分晦涩的双眼,不知何时变得明亮起来,她抚了抚长发,不再揪着这点事不放,拒绝她,“我找洛崎去。”
她不说,她就没有任何办法,但心里总归担心。
看古熹走了,姜茶叹了口气,也出了剧组,往隔壁走去。
附近有几家饭店和奶茶店,不知道哪家店铺里传出来的声音,是陈氏集团造假的报道。
姜茶没看,继续往前走,不是在计较,不是耿耿于怀,她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做。
她想让他死,只是能这么做吗?
“你怎么这么慢?”姜茶一抬头,见前面不远处站着一个少年,不知道站了多久了,像是一直在看着她过去。
阮漉走过去,一边抱怨一边拉着她的手,往已经订好了饭店走去,“等了你好久了。”
姜茶笑了,指尖强硬又温柔地插进他指缝里,“古熹来找我了,她不让我过来。”
胡说八道!
古熹自己开车来的,拉开车门,看清里面的人,微微一愣,“你怎么来了?”
“找你啊。”洛崎坐在副驾驶打游戏,头都不抬一下。
等古熹坐进来,“下次锁门。”
古熹:“……哦。”
车停在门口,或者只是短暂离开一会儿,古熹一般不锁车门。
车往前开,洛崎结束一把游戏,问:“她说什么了?”
古熹一顿,握着方向盘的手动了动,不是说找她呢么?
“她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什么都没说,我也猜不到她怎么想的。”
洛崎看着窗外,没吭声了。
想了想,古熹还是问了,“你怎么找过来的?”
“花花路过,送我过来的。”
花花是王春花,古熹让她带洛崎,现在两人用同一个经纪人。
“哦。”
次日,天有些阴,乌云密布遮了满天,寒风瑟瑟,枯叶在干净的道路上飘一会儿停一会儿。
这是长寿花开的季节,花枝爬出了窗,算是为死气沉沉的冬日添了几分生机。
阮漉看着窗户外的盆栽,眼睛有些惺忪,发了会儿呆,拉开窗,将盆栽抱了进来,一阵风灌了进来,凉得紧,他又连忙把窗关上,就这么一会儿,从被子里带出的温度也散了个干净。
随手将盆栽放到桌上,他在吊篮里窝着,等彻底清醒过来,他胳膊一伸,拿起一旁桌上的本子。
本子表皮是原木色的磨砂纸张,一只黑色的钢笔别在上面,钢笔是知名品牌,还是姜茶的。
阮漉拿下钢笔,翻开本子,双眸有些失神的望着里面的画。
是彩铅画,算不得多精致,但能看出几分功底。
画的内容,纯白的病房,桌前坐着的小孩儿的身影,蓝白格子的病号服,很明显是在医院,最显眼的,是病号服左胸口印了一串褐黄色的字。
——第五人民医院。
阮漉看了会儿,坐直身子,伸手从桌子下面的挡板上拿出笔筒,笔筒内装满了彩铅笔,一看就知是新买的,他随手拿出一支,将本子放在卷起的膝盖上,就这么安静地坐了一会儿,他又将笔放进笔筒,本子也给盖上了。
因为无从下手,没有什么能想起来的了。
明日是元旦,阮漉在这几天刚好都没有戏份,但姜茶还在剧组。
“叮铃铃~”
“喂,小姨。”阮漉接通电话,窝在吊篮里,毛绒绒的毯子裹着他,雪白的颜色衬得少年更加漂亮,声音很软,显得比平时乖。
不知听到了什么,他动了动睫毛,有些开心,“您要回来了吗?”
言芙已经算半退圈了,最近几年都在各地旅游。
“是啊,我们乖乖明天生日,小姨不陪你怎么行?”言芙嗓音带笑,音色很温柔,“而且,前段时间你在网上的消息很热闹哦。”
关于姜茶和阮漉在网上的绯闻,言芙只过问过一次,当时阮漉和姜茶还没有交往,便随口解释了一句,但即便没有交往,真正的喜欢也是藏不住的。
对他足够了解的言芙听出了不对劲,便一直在网上关注这两人的动向,没有打草惊蛇,而是准备到时候直接见面来个出其不意。
阮漉坐起身,微微抿唇,很乖巧,“那等你回来,我带她见你。”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