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这重任一旦卸下来,实在让人觉得有些疲倦。
这陈释说睡就睡,一秒钟也不给人机会。
这真是苦了韩蓄。他也算是喝的小醉小醉,还要抱着这么一个喝醉了的沉甸甸的人回房间去。
这院里又有些黑灯瞎火,还好韩蓄本身下盘稳重,不然可把陈释从怀里头给摔出去,摔她个狗啃屎也回不了房间。
当第二天陈释揉把着眼睛醒过来的时候,大脑回路当机了好一阵。
桃子来伺候陈释梳洗的时候,还一脸没睡醒,打着哈欠揉着眼睛。桃子那嘴角好像还有些垂涎昨天晚上那香甜的米酒呢。
陈释这一脸愁容。她极是认为自己昨天晚上已经把匕首给插进了韩蓄的胸膛里,甚至想要撩开这旁边韩蓄的被子,去看看他那胸口是不是满是血,或者说是被太医们给急救了,包扎了?
撩开被子一角,韩蓄不还睡着吗?他这睡眼沉沉,就是非常的疲倦,很累的模样。
她昨晚究竟干了什么!
陈释摸着太阳穴,真想问一句,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可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桃子能说得清楚吗?她是最先醉倒昏睡的一个。
那一直保持清醒的人,就只有松林了。
陈释几步走出房门外。松林正在门口自己给自己打拳练武呢1
这陈释还没开口,韩小飞已经笑嘻嘻的滚了过来。这韩小飞显然比桃子清醒多了。韩小飞问陈释:“咱们少君还没醒呢?少君昨天晚上是喝了多少酒啊?怎么能睡到这日上三竿还不起来?昨晚这酒量也还平常啊!”
昨晚的酒也还平常!
陈释瞅着这韩小飞。
昨晚韩小飞是继桃子之后,第二个喝醉酒的人。韩小飞居然说昨天晚上的酒也还平常!难道是说昨天晚上的酒对于韩蓄来说太平常了?
陈释只扭捏捏的问:“小飞,你家少君常喝酒吗?”
韩小飞好像发现自己说漏了嘴,讪讪一笑,极其理智气壮地:“怎么会呢?我们少君不擅长喝酒!昨天晚上的米酒,米酒罢了,米酒怎么算是酒呢?”
米酒怎么算是酒呢?
好家伙!陈释懂了。
昨天晚上着了道了。
这韩蓄就根本不把米酒当成是酒,所以昨天晚上韩蓄根本没有喝醉,昨天晚上喝醉的是陈释自己!
陈释闭着眼睛好好的想,想自己昨天晚上究竟喝了多少酒?她是眼睁睁的看着韩蓄喝下了第十八碗酒她才开始喝的,而她陈释每喝一碗酒,韩蓄都会再加一碗酒。如果陈释喝了七碗酒,那么韩蓄就喝了二十五碗!
二十五碗米酒。
纵然你是李白千杯不醉,那也得喝你的脚底软绵绵吧?陈释问韩小飞:“你们在哪儿买的米酒?这米酒这么好,让桃子给你几串钱,再去买几坛回来!”
韩小飞听陈释这么一说,高高兴兴地应下这件事。
当韩小飞亲自带了人马去买酒,韩蓄终于醒了。他清汤挂面的,从房门里头走出来。那样子,好像他就是昨天晚上那个被别人给灌醉的人。
但是陈释已经知道昨天晚上是自己受骗了。陈释清楚记得自己将那一把匕首切开一个酒坛子的事情。
可是奇怪了,这松林一看到韩蓄从房里走出来,他倒是挺热切挺关心地走过去,居然与韩蓄嘘寒问暖,颇是关心的语气:“长安君昨夜休息的可好?”
韩蓄嗯了一声。
陈释明白啊,被别人拿着削铁如泥的匕首对准心窝子,这个人最后还喝醉了,睡在自己身旁,还是能睡得安稳舒服吗?
陈释都不敢答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