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奈……”
傅霆川低声道：“等我。”
话落，傅霆川又沉默了很久。
日光渐渐倾斜，乌云瞬间压顶，整片天空仿佛被一股黑压压的雾气笼罩着。
白天迟迟没落下的雨滴，在这个时候突然间倾盆覆下。
宋奈奈没有任何的反应，她静静地呼吸着。
傅霆川看着宋奈奈安静的睡眼，极黑的瞳眸中逐年泛起一层层的雾气。
檀香渐渐萦绕着，傅霆川这才松开宋奈奈的手，他起身，又静静地看了宋奈奈一眼，这才抬脚离开。
司机已经在医院门口等他了。
严炽坐在副驾驶上，他低声道：“礼服已经准备好了。”
“嗯。”
傅霆川抬起下颚，脸上的轮廓线紧绷着，雨幕下，他看着车外的景色，目光一沉再沉。
车内的气氛压抑极了。
严炽从后视镜里看了傅霆川很多次，他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其实想问傅霆川，宋奈奈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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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门被关上。
宋奈奈缓缓睁开眼，她看着自己的手，上面似乎还残存着傅霆川的体温。
她轻轻笑了一下。
紧接着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宋奈奈看着窗外。
病房里已经开了灯，可窗帘没拉，她能清清楚楚地看到窗外的雨。
雨很大。
除此之外，便是一片蒙蒙的黑。
宋奈奈忍不住伸手捂住自己的脸，笑声顺着指缝流出。
真好。
宋奈奈低声道：“终于要结束了。”
*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