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亚伯说的干脆,“我从不记得不必要记住的人。”
“从不记得不必要记住的人……”萧倾城低语嚼着这几个字,每说一个字,她笑容比刚刚还要灿烂。
这刻,暗房后,凤少泽听见萧倾城话里提到孤儿院,提到她所受到的痛苦,他的心抽搐的生疼。
特别,他距离她很近,近到他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比任何时候都灿烂时,他顿时后颈发寒。
她笑的越开心,往往她越愤怒。
“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虽然被萧倾城的一句不喜欢他,而伤透了心。
但他忽然想到齐维不顾一切,阻止他破坏萧倾城见这老男人。
现在,萧倾城一直都在提到孤儿院,还有爱莎这两件事。
他眉头紧锁看着萧倾城。
“你怎么能只记得我,不记得爱莎呢?”萧倾城慢慢转身看向眼前的玻璃墙。
她将食指放在酒中,纤长的指尖沾上酒水,她抬起手指在面前的玻璃墙上一笔一划写出爱莎的名字。
最后,她将手放在玻璃上前。
此刻,凤少泽抬起鲜血淋漓的右手,放在萧倾城按压的玻璃墙对面,指腹轻抚,隔着玻璃抚着她的掌心。
亚伯一脸莫名的喝了一口酒。
萧倾城面上笑着,眼里杀气尽显的盯着眼前玻璃,声音轻柔的问:“你真的没有一点,一丝记得爱莎吗?”
“爱莎到底是谁?”亚伯不解的看着萧倾城,又说:“我要记得爱莎是谁,你问我的时候我就会告诉你。”
萧倾城轻笑一声,她收回手,将手用力的握住水仙花边上的仙人球。
“不要,快松开。”凤少泽一看萧倾城的举动,他心疼不已的出声,“萧倾城,快松开,会痛,痛……”
萧倾城自是听不到凤少泽的声音,她握着仙人球,越抓越紧,仿佛要把仙人球装进身体。
“萧倾城,松手!”凤少泽急的眼里一片猩红,“你给我松手,不要抓着仙人球!”
萧倾城笑着,笑得妖娆风情,笑得花枝招展,只是这笑里透着无尽的凄凉。
她慢慢松开抓着仙人球的手,然后她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千疮百孔的手。
“亚伯,你说人要绝望到什么程度,才会变得毫无痛感呢?”她声音幽幽的问。
凤少泽浑身一僵,眼前的萧倾城一瞬间让他感到陌生,仿佛并不是他自从开始扒她马甲后,他所认识那个毒舌又刻薄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