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许上来！”黎呦阻止了他。
“你别上来！我要睡觉了，好困啊，你也回去睡觉吧，快回去吧，不要熬夜。”黎呦说着，手搭在嘴边作势打了个哈欠，又揉了揉眼，眼里眨巴眨巴。
“我看着你进去之后就走。”
“晚安。”
黎呦挂了电话赶紧躲回屋里，还把阳台的窗户给反锁了，然后迅速关了灯，做出一副自己真的睡觉了的现象。
她躺在床上，耳朵注意听着外面的声音，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可她又不敢开灯。
要是万一他还在楼下呢。
十几分钟后，黎呦枕头下的手机突然震动了。
“睡了吗？”
黎呦瘪瘪嘴：“我都已经睡着了，又被你给吵醒了。”
“是我的错，睡吧，这次不打扰你了，晚安。”
“嗯。”
少年的最后一句“晚安”语调轻柔，犹如天上的云，在她心上缓缓抚过，如同催眠曲般，让她很快就入了睡。
程言回到自己的房间时已经是后半夜了，再过几小时天都快亮了。
他在黎呦家的楼下站了半夜，却一点都不觉得疲惫，反而心里像是涂了蜜似的，感觉连呼吸都是甜的。
他知道，自己已经彻底没救了。
然而他甘之如饴。
纪家阁楼。
深夜很安静，纪宁卿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手里捧着一张年代久远，边角泛黄的老照片。
照片上的女子皮肤白皙，鼻梁高挺，一头乌黑的长发披在后背，身材姣好，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妩媚动人的桃花眼，一颦一笑都气质十足。
纪宁卿轻轻抚摸着，如视珍宝。
“梓涵……你的儿子和我一样，都是苦命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