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家还有人呢，你就这么明目张胆就进来了，要是被看见了怎么办？”
“看见就看见。”
“要是被我爸爸知道，他肯定连公司都不要了，连夜飞回来打断你的腿。”
黎呦气的直哼哼，蹬着坐在她椅子上悠闲到不行的人：“补哪门？”
“物理。”程言随手将物理书翻开到今天学的内容，手拿着笔做记号：“我看了一下你的其他科成绩，不需要补，等会我把精要的内容直接告诉你记下来就行。”
随后他指节分明的手指在书上敲了敲，话音一转：“可是，你的物理这一科和你的其他科目极度不匹配，只比及格高点儿？”
程言这时候表情有些冷，很有压迫感。
“我脑子笨嘛，学不会……”
黎呦顿时有一种被老师训斥的真实感，不经意间说话的声音都变弱了，软软的。
程言一听，握着笔的手顿时一滑，意识到自己可能把小姑娘吓着了，瞬间压着嗓子，声线低醇道：“你不笨，你很聪明，先来看这题……”
窗外，月光悄然弥散，夜幕繁星点点。
“懂了吗？需不需要我再讲解一遍？”程言指着试卷上的题，偏着头问，微弱的光线下，少女的皮肤白皙无暇，犹如块上好的羊脂玉。
“不用了，我已经看明白了。”
程言的讲题思路很清晰，再复杂的题目，在他的拆解下都变得易懂了。
“行。”
“你快回去吧，已经不早了。”墙上的钟时针已经指向了十一，黎呦推着他，想让他快点离开。
“怎么，刚用完就准备扔了？这么没良心。”程言不但没有起身，反而慵懒的朝椅子上一躺，眸子漆黑的盯着她。
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隧洞，想要将人吸进去，看的黎呦心里直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