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北墨两条大长腿微微交叠起来,腿上搁了一个记录本。
脸上少了几分玩闹,多了几分正经严肃。
他右手握着一只钢笔,带着笔盖,在本子上轻轻戳了戳,似是思考。
随后道:“特权是你们学校给的,与我无关,我这边是站在科大的角度,应该给大家呈现一个公平公正的记录,该怎么记,我就会怎么记。”
黎明内心深处其实也是跟他一样的想法。
反正他该说的也都说了,既然对方坚持,那他也没什么好劝的。
时染这孩子,也不知道哪来的通天本事,能让校长这么丧失原则的维护她。
学生在底下说的什么色诱,他就觉得是一派胡言!
他们几个任课老师后来也在办公室里讨论过,没说出个结果来。
只是觉得可能是她大哥也效仿了苗家的做法,给学校捐了钱。
但是现在把她二哥一看,好像是对这个事不知情的。
那到底是什么原因,他就想不明白了。
还有关于时北墨这孩子,他也想称赞一句。
对于自己家里人还能做到这么大公无私,他觉得这是个好苗子,以后肯定能大有出息。
果然科大的人看学生,还是眼光毒辣啊,挑到的都是极好的人才。
底下,时北墨右手拇指轻轻一推。
手握钢笔,笔尖顿在洁白的纸上,晕染开了一大片墨迹后,他才定下心,在旷课那一栏写下了时染两个大字。
大义灭亲。
*
时染出来后,一个人走到了学校围墙那。
看着原本的歪脖子树成了一个木桩,陷入迷之沉默。
谁他娘的把她的树砍了!
时染有些烦躁,左右看了一圈,什么人都没有。
好端端的砍什么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