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北铭看不下去了,把安云清的茶具抢过去,“我来我来。”
另一个也突然慌了,“好的好的。”
时染跟时北墨就静静的看着这两个人。
眼下相比较而言,时北墨才是那个最镇定的狗子。
他今天一天都目睹了这丫头的掉马过程,又跟在她屁股后面当了一天的助理,甚至还去参观了科大。
现在已经完全能接受这个事实了。
他可是过来人,而且还算是接受能力比较强的。
看他大哥还有老妈的样子,八成还得再慌个三四天才能恢复正常。
时北铭泡好了茶,第一个就给时染倒,茶水溢出来的那一刻,他赶紧把壶放下抓了条毛巾过来给她擦。
边擦边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擦到一半的时候,忽然手背上就覆盖上一只软软白白的小手,吓的他整个愣住。
时染按着他的手,将毛巾抽走了,神色如常。
“我自己来。”
时北铭就呆呆的看着她自己擦桌子,看着她端起茶壶,给每个人都倒上热茶,心里一紧张,就说了声“谢谢”。
谁知道时染一听这话小脸就沉了下来。
霎时间,屋内的气氛又凝固了几分,快要让人喘不过气来了。
“你们现在觉得我是谁?”
时染坐了回去,慢悠悠的问出这么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另外三个人比她坐的还要正,一动不敢动。
沉默了十几秒,依旧没人说话。
时北墨虽不至于有他们那么慌张,但一看到她,心里还是有种上司的压力,不敢造次。
时染目光往那三个人脸上扫了一遍,没有一个人敢跟她对视。
“你们现在是把我当女儿,妹妹,还是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