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染现在就像是有鬼在抓她一样,那种打心底里散发出的恐惧感让祁昭着实感到惊讶。
他没想到她这么怕针的。
手一松,人就像泥鳅一样钻回了被窝,都头都闷了进去。
被子里鼓起一团,看得出来她是把自己缩成了起来,以一种自我保护的姿势。
祁昭终究还是把针放下了,半趴在那一团旁边,试图打破她的龟壳,柔声道。
“乖乖,不打针了,你先出来好不好?别闷坏了。”
他拉了一下被子,没拉动。
时染不太信他,过了好久好像是自己也觉得闷了,才冒出半张脸来。
水汪汪的大眼睛泛着微红,眨呀眨,眨的他心痒痒。
“真的?”
祁昭给她擦了下眼睛,把被子往下掖了掖。
“真的。”
她伸出小手指,声音都变成感冒音了。
“那我们小蘑菇一起拉个钩,谁骗人谁就会被人煮了吃掉。”
祁昭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缓缓伸手,勾住了她的小指。
“好。”
勾也拉了,时染放心的躺好,再次入睡。
发烧的人很嗜睡,时染也不例外,而且这次还烧的挺严重,满嘴胡言乱语。
十分钟后,她再次惊醒的时候,自己已经趴在祁昭腿上光着上边屁股了。
不过已经晚了。
祁昭已经打完了。
他开始还挺忐忑的,浴袍拉开后才发现时染里面还穿了一套吊带和短裤的睡衣,顿时就安心了不少。
他发誓,除了打针的那一块,其他地方他都没有动过,也没有乱看。
时染后知后觉的感受到自己经历了什么,脸色秒变委屈,哇的哭出了声,颇有撕心裂肺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