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去死吧。”
头顶，传来一道薄凉的女声。
陈姨这会才意识到周围的人已经不说话了，再加上那熟悉的声音，不用回头她都知道是谁。
僵着脖子，头顶那声音清冷至极，带着她一贯的慵懒。
“去啊，出门左拐就有一座桥，或者我来帮帮你？”
敢在公安局说这种话的，大概也只有她了。
陈姨没直接回头，而是僵着身子缓缓站了起来，终于不哭也不闹了。
惨白着脸，她转身看向时染，表情管理已经失控了。
哭不像哭，笑不像笑，丑的要命。
上次见面，她还不知道这丫头的身份，已经够惨了。
这一次，又更加不是一个层次的人了。
她那个傻儿子也是图一时装逼爽，净是给她惹麻烦！
时染这孩子是她一手带大的，但是她现在回想起来，竟然是对她一无所知。
如果早点知道她在外面搞了这么大的事业，别说骗她钱了，她倒贴钱都可以！
把她当祖宗一样供起来！那她现在不是一步升天了吗？
“染染啊，你别这样说话……陈姨以前好歹也照顾过你，你别光惦记着我不好的地方，也要想想我对你好的时候啊。”
时染唇角溢出一声冷笑，眼神更是冷得彻骨。
“从未有过，何谈想起？”
简单八个字，完全说明了她的态度。
时染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陈姨，继而掏出手机，划出一个文件递给身边的局长，偏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