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昭这一路上都特别粘她,什么都不需要她动手。
开车门,打伞,让她注意台阶。
细致的不能再细致,完全把她当做一个小孩子在照顾。
时染虽说已经习惯了,但还是忍不住靠在他肩上轻笑了笑。
“你干嘛啊,突然这么好。”
“我以前不好吗?”
祁昭举着伞,大长腿适应着她的步伐,放缓了不少。
他唇角微扬,眼里满是温脉的笑意。
“好,你一直都很好,全天下你最好。”
时染嘴上抹了蜜,一个劲的夸他。
祁昭听着开心,周身的气氛都明显活跃了起来。
“不奖励点什么吗?”
“什么呀?”
他凑了下俊脸,等待的意思十分明显。
时染忍着笑意,明知故问,“什么啊,脸上没东西呀。”
话音刚落,她脸颊上就感受到软软的触碰。
一触即分,可那块温热的触感就仿佛熨烫在了心底,形成了烙印,久久不散。
都这么多次了,但时染还是止不住心跳加速。
她想……可能这辈子都没办法对这个男人免疫了吧。
对方偷亲的理所当然,看着前方目不斜视。
“我自取了。”他笑着说。
沉默了许久,他又缓缓启唇,语气带着心疼。
“……你小时候,跟着她受苦了吧?”
时染怔愣了一瞬,现在才明白他今天若有若无的低压气场是怎么回事了。
回想起前面这十几年,她能想起来的全是美好。
关于和陈姨的相处,她竟然没什么可说的。
毕竟她一个月总有那么二十567天不在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