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子一僵，低头看去，商栀也正仰着头看他：“你干嘛呢？”
“开窗户。”
“我开吧，”陆妄衣服的拉链蹭到商栀的脸，她把脑袋向后仰了仰：“你坐回去。”
陆妄直起身子，却没有坐下，而是看着窗外。
“怎么了？看啥呢？”
“商栀。”陆妄喊她：“下雪了。”
商栀唰的一下回头朝着窗外看去，果然下雪了，大片大片的雪花从空中慢慢飘下，然后落在地上。
陆妄的声音没有刻意放低，坐在他们两个前面的人自然能听见，也跟着看向窗外。
随后整个班的人都朝着窗户外面看去。
那是那年的初雪，还是在冬至那天下的。
好像学生时代对于每年的初雪或者那些在大人眼中不起眼的节日都格外看重，陆陆续续的，整层楼道的教室都隐隐约约传出了兴奋的声音。
窗边围着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商栀趴在窗户边看了不知多久，转头去找陆妄的身影，发现他一直都站在自己身后，朝他笑了一下：“陆妄，我们今晚走路回家吧，反正也不远。”
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是有些紧张的，她最近在追的韩剧里有一个场景她非常喜欢，也没什么特别的，就很普通的男女主并肩走在雪地里的场景，但是她却觉得很浪漫，白雪皑皑银装素裹的世界里，和喜欢的人并肩走在一起，应该会很难忘吧。
在她因为紧张心跳而有些加快的时候，她看到陆妄也冲她笑了一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