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冉和白焱面无波澜。
“谁要杀你?”白焱问。
“是……尚服要杀我和钟司衣灭口。”
白焱看向墨竹。
“下毒。”墨竹简明扼要。
“本殿下凭什么保你呢?”
哭得不行的孙司衣抬头,一对少年少女淡定得如掖庭狱老嬷嬷,竟然哭不下去了,赶紧抹了眼泪,“回四殿下,尚服不仅命属下冒签字,做假账,还与尚宫一起与皇商勾结,抬高进货价格,中饱私囊。”
“你可有证据。”安冉面色动了动。
“奴婢听尚服说过,怕尚宫以后翻脸不认账,特意留了与皇商来往账簿,但……奴婢拿不到。”
“想必尚服不会蠢到留把柄在宫里。”白焱道。
安冉看向他,“是时候禀报皇后娘娘了吧?”
“是时候了,走。”
皇后看完安冉呈递的尚宫局的记录,微笑道,“焱儿,安冉,你们做得极好,这么快就查清账目了。”
安冉低着头,乖巧的福了福,“皇后娘娘谬赞了,都是尚宫局配合才能这么快查明。不过,奴婢觉得,这件事若尚宫局没有参与,尚服局恐怕没有办法独自做下这么大的事情,是否要继续查下去?”
“尚宫已经脱簪待罪跪在凤仪宫一个时辰了,她本宫还是了解的,她不敢妄为。尚宫失察之罪定当要罚的,尚宫局涉案人员也都要罚。”
她看向玉檀,“玉檀。如何罚,你来拟定呈递上来吧。”
“是。”
“金贵妃和涉及嫔妃……从轻发落吧。”皇后叹口气,“都是姐妹,本宫实在不忍惩罚太过。”
“奴婢明白。”
安冉暗暗挑眉,果然是借她的手冲着金贵妃去的,提到尚宫局皇后就轻描淡写的。
安冉和白焱怎会容许皇后这么快脱身。
白焱一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