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竹第一次说这么多话,更没想到她如此厉害。
有人默默的用手掐自己的脖子,一会掐着上面,一会掐着下面,感受下似乎发现墨竹说得对,不由得信服。
“但是,脖子上的结是死结,她的脖子怎么可能自己套进这么小的圈里?”仵作梗着脖子质疑。
他要是输给一个小宫女,宫里他也混不了了。
墨竹没有说话,顺手捞起白绫的另一头,两下三下打出一个结。
“这种叫活结,她把头套进去后,踢掉椅子,人往下一坠,结就收紧成了死结。”墨竹拿着活结绳,目无表情看着仵作,那你试试的表情。
仵作吓得脸一白,连忙后退。
他可不想再被勒脖子,太难受了。
“但也不能断定是被人勒死还是自缢。”一个老嬷嬷道。
墨竹依旧语气淡淡,平铺直述,“被人勒死,颈后打结的交叉痕迹是在中间或朝下使力。而自缢的,使力的勒痕定是朝上的。你们可自己确认。”
仵作脸色难看。
墨竹挑眉,“如果你再不信,我给你试试。”说着,双手握着套绳一扯,绳子互击发出啪的脆响。
仵作吓得噌的一下后退。
“原来是自缢啊……”尚宫松口气,“玉檀,你已经掌管尚服局了,你看着办吧。”
“虽然她是自缢,不代表不是他杀。”安冉忽然道。
“什么意思?”尚宫蹙眉。
安冉看了一眼整齐的房间,“她只是没有选上司仗,但当了典仗,只是一级之差,她为何自缢?”
“司仗已经当了五年了,最有机会当尚服,一下被贬到典仗,往上晋级的希望就没有了,自然心里不痛快了。”前典衣、现任女史道。
安冉看她,“你被降了两级,你可要自缢?”
“你威胁我吗!”前典衣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