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撕心裂肺的吼叫着。
天阴沉沉的,有黑压压的乌云,像是要尽数压在地面上。
明明是早晨,此刻却昏暗的宛如傍晚。
风吹得血色蔷薇摇曳着,孽兽蹲在一旁,只觉得徐玉那个女人烦死了!
它仿佛从未见过温枯对谁这么有耐心过……如此咒骂她,也只是扇了两巴掌。
果真……温枯还是太善良了。
孽兽摇了摇大脑袋,爪子堵住耳朵,不想去听徐玉那撕心裂肺的呐喊。
它这边刚才一动爪子,却见得温枯一刀子就扎进了徐玉的心脏。
那出手可是又快又狠!
是一把长刀,直将徐玉捅了个穿!
直冲心脏的地方,没有半点偏颇。
徐玉心口一阵刺痛,她低下头来,看着那把将她心口刺穿的长刀……又抬起头来看着温枯。
温枯那张脸,裹上了寒霜。
她红唇微启,“别赌我有没有本事杀了你。”
“我本事……大的很。”
“杀你……如灭蝼蚁。”
她的声音无情极了,比寒冬腊月的雪还寒冷。
“我活了这么多年,倒是难得见到有人提这样的要求……你既生了我一场,你所提的要求,我也自当好好满足你。”
在一旁的孽兽孽兽已经完全看呆了。
它默默的咽了一口口水,将方才觉得‘温枯还是太善良了’的这种想法,全数重新塞回到了脑子里。
这女人……恐怖如斯。
它喜欢。
温枯话落,便直将扎进徐玉心口的长刀抽了出来。
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不过片刻的功夫,徐玉浑身都是鲜血。
温枯手持长刀,那刀刃还在往下滴着鲜血。
下雨了,噼里啪啦的雨点子,很大。
将温枯一身红衣都打湿了。
她唇角冷挑,抬头看了一眼满天乌云,只道,“那天夜里的雨,比现在大多了。”
心脏被刺穿,徐玉却没有立即死去。
她倒在雨水中,只觉得无尽的疼意席卷上全身。
她抽搐了起来,大口的喘着粗气。
她觉得浑身力气都在迅速的流失,死亡竟是头一次离她如此近。
她怕了。
她紧紧的盯着温枯,看着她笑的那般阴森恐怖的样子,此刻有些后悔了。
她想求她救救她。
她张大了嘴,却是说不出半个字来,喉咙都好像被扼住了,只能大口大口的喘气。
温枯依旧冷冷的睥着她,问道,“疼吗?”
哪里不疼……生不如死的疼啊。
她继续道,“我也尝过这滋味,就是那天夜里,那锥子刺进我心里的时候,比你此刻疼的多。”
她红唇冷扬,“你瞧啊,我也有血有肉,是个人……怎么,你就觉得我不会疼,我该死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