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还行。”赵翠莲更不敢说实话了，把成绩单往背后藏了藏，好像那是她自己的成绩单。
“啥叫还行啊。”宋广柱板起脸说：“只要不是班级垫底，我都不跟她计较了。她一开学就逃课，肯定落下不少东西。她还是个跳脱的性子，坐不住板凳，老师讲的她能听进去一半就不错了。”
赵翠莲勉强笑笑，没说话。
“咋？”宋广柱脸上的笑容没了，心里也开始打鼓，就问：“成绩不好？不及格？倒数？”
赵翠莲这才小小的、微微的点了一下头。
“多少分？”宋广柱严肃的说：“这才一年级啊。我记得三娃一年级的时候都是九十多分，但老师说班级还有好几个打双百的同学呢。她不会真的不及格吧？”
赵翠莲往后挪了一小步，说：“她可能答题写串行了。这要是一个写错了，后面不是都跟着错嘛。但我觉得她还是会的，那些题也不难，咱们闺女也挺聪明的，会就行呗。”
“会，不等于考试行。”宋广柱拍了一下桌子，颇有几分大家长的严厉，说：“现在恢复高考了，孩子们的目标是考大学，光是会怎么行呢？再说，成绩说明一切，拿回个零蛋蛋谁知道她到底会不会？”
“你，你咋知道？”赵翠莲梗了一下脖子，怯生生的把成绩单拿了出来。上面是鲜红的大鸭蛋。
大娃的心尖一抽抽，心说：大伯母啊，您这是帮闺女呢，还是坑闺女呢？
二娃捂住眼睛，实在没眼看。他觉得妹妹的智商或许是……随娘？
三娃：是亲妈，鉴定完毕。
四娃：咱妹呢？让她今天晚上去奶奶家躲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