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疏锦一时没反应过来,眸光闪烁,水雾迷蒙,低头看着手中的荷包,“这不过是个祈福香囊罢了。”
落在某人墨色瞳孔中倒有几分可爱。
她纳闷,算来算去,居然没想到会问这个,白想那么多说辞。
对方只是挑挑眉,追问,“为何人所祈福,需要冒这么大风险?”
许是他的话太过平静,不像皇子与官女带着强烈的等级压迫,更像是两个知友,月下交谈,她大着胆子说道,“无人,臣女怕死,便多求了一个。”
心底暗想,摄政王每天批阅那么多奏折,朝堂事物,黎明百姓,再加上过了这么久,恐他早已忘记自己曾经还封过一个郡主,她月下擅自出阁这件事,于他来说,根本不值得上心。
这样一想,蔺疏锦悬着的心稍稍放松一点儿。
“你的心意,我想佛祖已然明了,这个香囊,便当作是为大宋子民,为本王所求。”
这样说着,顾长暮便厚着脸皮上前一步,在她面前张开手,讨要东西。
蔺疏锦看着他自然张开十指,指尖白皙且骨节分明,一看便知是从小养尊处优,只是在月光下,微微泛着冷意。
她现在可没有心思来欣赏这些,在心底啐了一声,皇宫里什么没有,竟公然抢一个官女子的贴身香囊。
她才不惯他,随意找了个托词,
“臣女福薄,恐不能胜任。”